京杭运河水贼最猖獗的是山东，杭州作为起始点，水贼也不少，但相比山东，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李小牙露出一抹诡笑，没想到杭州之行，却有意外收获，浙江与福建乃是大明走私最猖獗的两个省，浙江宁波港，福建漳州港，大明一半的走私船都是从这两个港口出海的，源源不断的丝绸、瓷器、茶叶被运往倭国，硝黄，棉花被运往暹罗，满刺加。

拿着走私团伙捐上来的银子打水贼，真是太舒服了。

山东的水贼异常猖獗，但走私却不兴盛，只因山东有藩王，圣人家，大量的贪官，天下第一大帮派，倭寇海盗，寻常走私团伙打通不了这么多关节，走私举步维艰，也就倭国大内氏在山东勾结倭寇海盗走私。

大内氏现在也将目光投向浙江，福建了，山东走私需要孝敬的地方太多了，利益很有限，细川绫怕被抢生意，哪怕白送十几万两，也要将烫手山芋送出浙江，以恢复杭州的走私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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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刑部。

佟林的临时书房内，唐三小姐拿出一瓶如猪油的药膏，往自己脸上抹均，她红润的脸庞即刻变得蜡黄，犹如换了一个人。

“一个时辰后，哪怕是洗脸，我脸上的蜡皮都不会掉落，只要不晒太阳，不近火，不碰热水，我脸上的蜡皮能保持半月。”

佟林皱眉道：“白手绢身上也有这种药膏？”

“自然。”唐三小姐瞟了一眼书案上皱巴巴的白手绢画像：“这个孽畜有洁癖，不喜欢易容，这画像就是本人的样子。”

谢多鱼好奇的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唐三小姐没有回话，拿出一套工具，照着一旁的鱼晚眠，开始在自己脸上描绘，佟林、谢多鱼等人的眼神，从疑惑变成惊讶，渐渐变成惊恐，最后是叹为观止。

唐三小姐将自己的脸画成了鱼晚眠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显然僵硬，但太像了，若是再换上一样的发髻衣服，等天色暗一点，绝对真假难辨。

“这才是易容术，确切的说是仿容术。”

谢多鱼皱眉道：“白手绢也会易容术？”

“当然，但他并不精通，变不成特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