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父子对视一眼,贼人显然是来刺杀飞艳的,却没料到飞艳武功极高,反而马失前蹄,差一点被反杀,不知贼人为何要刺杀一个如此单纯善良的姑娘?他们可能永远都想不到贼人是白手绢,并非为了行刺而来。
常家大少奶奶没事,白手绢却很有事。
一条漆黑的胡同中,马车上,已扯下蒙面巾的白手绢吐了一口血,随即拿出一条白手绢,抹掉嘴边的血迹,幸好被撞的是肩,如果被撞的是脊龙,他已经废了,显然常家大少奶奶手下留情了,否则一击就能将他撞残废。
幸好腿脚没伤,让他有机会拼死逃出常家。
白手绢靠在马车上,很是虚弱,没想到自己的白手绢,有一天会用来擦血迹。
常家两名侍女没说大话,常家大少奶奶真能徒手搏象,不过,她们说少奶奶长得漂亮,确实是太丧良心了。
白手绢从马车厢内一处暗格,取出一个药瓶,吞了一把药丸,放回去又取出一个瓶子,他将瓶内的液体抹到脸上,没过多久,一张俊脸已变得蜡黄,几乎面目全非了。
天亮后,南京城一家偏僻的医馆,来了一位脸色蜡黄,自称爬树摔下来的重伤者。
……
……
三日后,南京兵部尚书府邸。
常书堂早在儿媳妇遇刺当天就想拜访亲家公廖纪了,却因南京连日大雨,廖纪去查看水情,一直不在家。
廖纪很意外亲家公突然到访,小女儿于新婚之夜,压断新郎三条肋骨,他很担心小女儿被夫家退货。
虽然是亲家,但廖纪已年近七旬,年长常书堂很多,并且贵为尚书,常书堂也因此对廖纪表现得很恭敬,他们常家之所以能攀上这门亲事,全仰仗于叔父曾救过廖尚书一命。
“常某冒昧登门拜访,乃是有一件急事,必须当面告知亲家翁。”
廖纪眼皮一跳:“是不是关于飞艳?”
“正是关于飞艳。”
廖纪老脸一阵抽搐,不会真来退货的吧?小女儿飞艳从小就表现惊人的习武天赋,于是他就找了一名嵩山派的师傅回来教小女儿武功,没想到小女儿天赋异禀,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十四岁的时候,尚书府护卫统领已不是小女儿的对手。
常书堂打断了廖纪的思绪:“飞艳被贼人行刺了。”
知女莫如父,廖纪脱口而出:“贼人没被飞艳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