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哭笑不得，笨笨是一头成年大象了，幸好它确实不怎么聪明，很多人话听不懂，它要是能听懂，可能会一脚将阿兰踩扁。

“你是当官的吧？”

李小牙神色一震，反问道：“我看起来像当官的？”

阿兰指着李小牙腰间的佩刀：“我见过绣春刀，你是一个很大的官吧？”

李小牙腰间悬的绣春刀，寻常女子是认不出来的，阿兰一眼就认出来了，可见出身不凡，才会如此见多识广。

绣春刀飞鱼服乃是御前侍卫的标配，除此之外大都是御赐或继承，通常都是能接近皇上的大官才有机会受赐，李小牙因为先父救过圣驾，萌阴继承了先父的飞鱼服绣春刀，由此被阿兰误以为是大官，这让他的男人虚荣心一下子上来了。

“我是钦差，你知道钦差吗？”

阿兰点点头：“朝廷派来的京官。”

李小牙轻咳两声道：“我是朝廷派来勘矿的。”

阿兰瞄了一眼李小牙的裆部：“你是矿监？”

“……”

李小牙一脸黑线：“我不是矿监。”

皇上派往全国各地金、银、铁矿的矿监，九成都是内官监的太监。

阿兰歪着头：“你是锦衣卫？”

李小牙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阿兰回道：“我闻到硝药味了，你身上带着鸟铳吧？神机营的人当不了钦差，能当钦差的多是厂卫。”

这货是狗吗？装在密封皮袋子里的火药味都能闻到？李小牙暗暗心惊，这土着小少妇好强的洞察力，心思也很缜密。

“你怎么知道我是锦衣卫，而不是番子？”

阿兰狡黠一笑：“我也不确定，只是试探你的。”

“……”

李小牙感觉智商受到了一点摩擦，哼道：“狡猾的苗人。”

阿兰皱了一下鼻子，反唇相讥：“你刚刚还骗我说是来勘矿的，狡猾的汉人。”

“……”

李小牙尴尬一笑：“我们算扯平了。”

阿兰看着李小牙的脸，好奇问道：“你多大？”

李小牙虎着脸：“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兰白眼道：“我问的是你年纪。”

“不然你想问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