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人指证阳谷县同知偷窥,你夫君动手殴打朝廷命官,按律确实要挨板子。”
柳杨氏愤慨的道:“那个狗官已不只一次偷窥民妇,只因他是同知老爷,我们夫妻不敢得罪,只能忍气吞声。”
“可有人证。”
“左邻右舍都是人证。”
李小牙询问道:“他们肯上堂为你做证吗?”
“这……”
李小牙叹了一口气,民告官,可不是一般的艰难,即便有人证,人家也不敢上堂作证。
何鳌询问道:“你夫君殴打阳谷县同知时,你不在家吗?”
柳杨氏摇摇头,目露忧伤娓娓说道:“为了养家糊口,我们夫妻二人在路边开了一家面摊,三更天就出摊了,先夫回家取东西,发现一名黑影在我们家屋外窥探,误以为是贼人,便拿着擀面杖上前追打,而后阳谷县同知逃回家,让家丁抓住先夫押去衙门,重打了五十大板,先夫当晚回来就吐血了。”
李小牙叹道:“重打五十大板,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确实是要命了。”
何鳌轻咳了两声:“行刑的衙役若不动死手,五十大板还是能扛下来的。”
李小牙摸着下巴:“会不会是阳谷县同知在背后授意衙役动死手?”
何鳌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柳杨氏神色一震:“两位大人的意思,我先夫是被阳谷县同知害死的?”
李小牙急忙道:“这只是一个推断而以。”
何鳌考虑着道:“我们倒是可以往这方面查,若行刑的衙役乃是受阳谷县同知指使,那就能治阳谷县同知一个谋害之罪了。”
李小牙反问道:“你觉得行刑的衙役会认罪指认吗?”
何鳌不置可否道:“我们先找佟捕头过来,让他派两名密探前往阳谷县调查。”说着看了李小牙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反正他们也要去阳谷县。”
“麻子?”
麻子跟小海龟在门外一起探出头,询问道:“老大,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官驿找一下佟捕头,速去速回。”
“好的。”
麻子匆匆离开了,小海龟闲着没事也跟着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