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看这个自查,我们到底要不要查。”
可能是觉得砸了东西可以消消气,王厂长这才试探着说道。
“算了,这次就先让他一局,明天就乖乖投降,自己找点名义,把这仨年差的税都补上。”
“但是这钱有点太多了,您看总公司是不是可以——”
“还要老子来给你擦屁股吗?”隋子义听了又是一声大吼,顺手捡起旁边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
“厂子不是有固定资产嘛,拿去找银行抵押贷款,怎么不能挪动出钱来,给我滚!”
眼看着一个没用的下属灰溜溜的离开了办公室,隋子义的火气没有丝毫消退。
真是忍一时怒火攻心,退一步越想越气。
“他妈的,程勇你这个叛徒。”
“老子给你大好的前程不要,非得跟着陈宜山混,老子对付不了陈宜山,还弄不了你了!”
想要打击一个正处级国家干部可没有那么容易,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杨舒的计划也是图谋许久才做到的。
现在杨舒已经死了,短时间内别想再动陈宜山。
那么隋子义的火气自然而然就要对着程勇来撒了。
弧光电子厂很识相,没用一周,自查了三天就出结果了。
几天之后就让人以各种名义,补交税款,南丰县的财政倒是多了笔意外之财。
这几天,程勇也在飞快适应着政府办公室的工作节奏。
因为主要对陈宜山负责,他并不需要处理什么复杂繁乱的文书工作,更多的还是给陈宜山跑腿。
一来二去倒是把县里和下面乡镇的几个部门跑了个脸熟。
陈宜山也没有闲着,以调研的名义,开始对县里的各项产业逐个出击。
看似随意的选择,其实非常有针对性,都是隋子义暗中控股的大型厂子。
连续多次被点名,隋子义基本可以确定,这根本不是运气问题,只能说杨舒的那份证据,确实落到了陈宜山的手中。
这让他气氛中带着一丝不安,隋子义不敢确定,杨舒那天到底偷走了多少资料。
自己都把牌亮的差不多了,陈宜山缺一手深不见底的底牌,根本没法对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