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强说了两句后,李星锋挂了电话。
“怎么了老刘?”
刘文斌这么鬼头鬼脑的的来办公室,肯定有啥事。
“厂长,我给你讲......”刘文斌压低声音,一边说还一边四下张望了下。
“你去上海这两天,陈振业联系我了。”
“他向我打听咱们厂的情况,还仔细问了你们几个人的动向。”
刘文斌说这话的时候,全程都压着嗓子,声音如同蚊蝇,这个人也佝偻着腰。
“这是厂里,这是我的办公室,老刘,大可不必啊,你就正常说嘛。”
“讲讲,他都问了什么,你都是怎么回答的?”
刘文斌再次四下张望了下,然后才慢慢直起腰来。
“他问了王腾的去向,我说去广州开辟新的市场了,顺便给他看了王经理从广州发来的订货单。”
“然后又问了小温的去向,我说小温在省内跑市场,我们的袜子在省内的销量不错。”
“李明阳也问了,我说去跑上海的市场了,最近有眉目了,这不让你也过去了嘛。”
李星锋点了点头。
斗争是具有持久性的,防是防不住的,陈振业肯定会关注他,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派个眼睛给他呢。
刘文斌就是李星锋派给陈振亚的眼睛。
“厂长,这个任务结束了没有,我难受,我憋着,我和谁都不能说。”
“我现在觉得别人看我的眼光都带着审视,我感觉自己是个叛徒,我现在感觉自己抬不起头来。”
“我不太适合干这个,你要不换个人吧!”
刘文斌委屈屈巴巴的开始倒苦水。
看到刘文斌马上要开始念经,李星锋快速的用手指敲了下桌子打断:“老刘啊,为啥让你干这个任务,就是因为出其不意嘛。”
“别人肯定不会相信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是假的嘛!”
“对吧?”
下属对于安排的工作有抵触怎么办?
李星锋在线教学开始,给这份工作赋予一个高大上的价值。
比如刘文斌,一辈子的工厂人,誓与工厂共存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