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亚利恩不由得笑出了声。

莫驭端着两杯新泡的红茶过来，放在了小茶几上，自己则在沙发上舒适地躺了下来：“我觉得，你最近变了许多。”

“嗯？”伊亚利恩拿起自己的那杯茶，不解地抬头。

“是好的变化。”莫驭笑道，“你变得开朗了很多，笑容也多了起来。要知道，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总是僵着一张脸，眉眼低垂，仿佛在看着虚空发呆。”

“那……您喜欢那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伊亚利恩轻声问道。

“自然是现在的你。”莫驭不假思索地道，随即他又看了一眼伊亚利恩，有点促狭地凑近骑士，坏笑着道：“不过，当你眉眼低垂凝视虚空的时候，你的长长的银色睫毛就会轻轻颤动，特别好看。”

“像这样？”伊亚利恩也凑近莫驭，他垂下眼眸，长长的银色睫毛如同一把浓密的羽扇，轻轻颤抖着。两人凑得极近，莫驭都能感受到两人交错的呼吸。

“咳，对。”领主略有些慌乱地抽身，拿起桌上的茶，胡乱地吹着气。

伊亚利恩略有些遗憾地坐回原位，叹了口气道：“说实在的，我有一点点后悔，答应您的偷家计划了。”

“哦？”

骑士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几分哀怨：“这小说……总有一种把我自己展示给天下人看的感觉。”

“这便是我们的目的。”莫驭饶有兴趣地看向伊亚利恩，等着自家抹茶夹心的芝麻汤圆丢出下一张牌，“让越多的人了解你，知道你，成为你的锚点。”

“可是，您不觉得有些不公平吗？”伊亚利恩低垂下眉眼，正是莫驭刚刚说喜欢看的样子，“您已经这么了解我了，可我还并没有完全了解您。”

“哦，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呢？”莫驭并没有指出伊亚利恩在两句话间偷换概念的事实，好整以暇地陪着自家图穷匕见露出肉球爪爪的骑士玩起了问答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