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那股郁气正愁没地方发呢！

时瑾拽住少年，轻轻摇头，心中微微一沉，因为回忆之前，她发现自己竟无从反驳，她好像将自己的姿态摆的太高了，以至于看轻了其他人。

尤其……忌惮地看向眼前人，看轻了这云清衍，如今这人，完全不同于之前在盛灵的模样，在学院，平常总是嘻嘻哈哈的，似乎没什么在意的东西。

而现在，只要没眼瞎，都能看出她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动手完全不讲时间地点，更不分对象，离了学院，仿佛摇身一变成了煞神！

不，不是仿佛！分明就是个煞神！

与时瑾所想完全相反，云清衍却觉得，她已经足够宽容大度了，换作其他人，早尸骨无存了！怎么就不知足呢？

非要她“一退再退”？

若非此前答应了罗导，定将班内其他人圆润带回，这时瑾，已经是个死人了，再而三地对她指手画脚，谁借的胆子？

其他人无言：“……”

“确实挺厉害的！呵呵！”方秋寒干笑，他是凭满身毒物让其他人退避三舍，而这人，是靠一身实力和阴晴不定的性格令人不敢近身，唯恐避之不及。

果真……厉害！

“云道友，多日不见，修为似乎又精进了。”程歌客套道，云清衍语气不咸不淡：“过奖，还是老样子，程道友却与之前大有不同，脱胎换骨。”

也确实是老样子，窜的老快，她本人都自叹弗如，还有比这还奋进有为的修为么？它自己就够养活自己了，完全不需要她帮忙！

她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毕竟她若修炼的话，对世界都是一场史诗级的灾难，灵气可能直接给吸干了，大家一起种地去吧。

当然，这有个前提，前提是能忍过去生剥灵力的痛苦，很早之前，她便发现这个世界的灵气有些不同，具体如何不同呢？

她无需炼化，可以随意取用，随便调动，就好像指挥自己的手脚一样！

“还要多谢道友慷慨相赠，不然也没有今日的我！”说到这个，程歌眼中带着几分感激，剑骨不好找，当日若没有云清衍拿出来的剑骨，她恐怕……

虽不至于彻底废了，却也不好过！

“都说了，是道友的机缘，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可能。”就像留下传承的前辈那样，若接受者自己不争气，也是白搭，好在，这程歌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