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元朝曹斌摆了摆手,言道:“罢了,若无其他事,你就先行退下吧。我还需处理些事务。”
听闻李景元的遣散之意,曹斌并未面露不满之色,而是身形一闪,犹如一阵轻风般迅速退出了李景元的静室。
望着曹斌这般身法矫健的背影,李景元不禁摇头一笑:“若非亲睹,谁又能料想到体重逾百八十斤的壮汉,竟能拥有如此灵动的身躯呢。”
而此时李景元正冥思苦索如何抵挡海外仙宗炼制的服饰对国内市场的大举侵袭,然而何敏却每日焦虑地拽扯着自己的青丝,缘由便是近几日公司的财气并不旺盛,销售收入堪忧。
尽管时装展示盛会依靠官府支持及售卖门票等方式回笼了一些资金,但这几日由于无奈之下选择降价促销与海外仙宗的服饰抗衡,几乎每天都处于亏损状态,每售出一件衣物,何敏便要承担一笔巨大的经济损失。面对这样一个仿佛无底深渊般的黑洞,何敏压力山大,难以招架。
“小密,你看我们该如何应对这困境呢?”何敏感到就算是拔光了自己的头发也无法寻觅到良策,倒不如向外求援,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小密听见何敏的求助,低头沉思片刻,回答道:“何宗主,不知我所言是否恰当……”
何敏朝着小米投去一道充满灵机与期许的目光,说道:“无妨,小米,此地唯有你我二人,不妨直言无忌,心中的忧虑与见解,尽可道来,一切皆可从容面对。”
小米感受到何敏的鼓励,聚集全身的胆识,向何敏坦诚地道出自己的看法:“何掌门,你与李长老之间的争执,无论胜负如何,终究是我们宗门内部之事,绝不会影响到我神州大地的根本利益。”
小米稍作停顿,察看了何敏面色的变化,见其面无愠色,这才继续提高声音说:“那海外的修炼宗门开设的制衣坊,表面上对我们示好,捧场我们举办的服饰法器展示盛会,携带着众多新式法袍,在会场上光彩夺目,引得众多修士驻足。但他们竟敢公然标示最低交易价,利用我们的展示之地为自己做宣传不说,更是让我们因此被迫调整售卖法器的价格,承受了不小的损失。”
“现今我宗所面临的困境,何掌门无需多言,弟子早已深有体会。就如同在风雨飘摇的大海之中,一艘孤立无援的小舟,四处皆无可依之处。”小米坚定地看着何敏,继续道:“何掌门您定比我更清楚,一旦域外势力染指我神州修行界的市场,我们将面临何种严峻的挑战。”
何敏倾听完小米的话语,并未因其言辞中有对自己的指责而打断她。何敏摩挲着额头,凝视着案头那一片空白的修行心得卷轴,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此时的小米,内心既畅快又忐忑。仿佛心头长久累积的憋闷之气瞬间得以释放,但同时,他也担心自己这般直率地批评上级,是否会引来何敏的怨恨。
何敏抬起眼帘,看向面部并无异样的小米,问出了关键的问题:“小米,你认为我宗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方能渡过难关,转危为安?”
对于何敏的提问,小米显得有些惊讶。按常理,此类关乎宗门命运的重大决策,往往是由宗门高层经过会议研讨后决定的。
“何掌门,弟子不知。”小米犹豫再三,最终决定谨言慎行,当下何敏尚未责怪他,若是不慎一语成谶,那自己便真是成了千古罪人。
何敏对着小米绽开一抹宽慰的笑容,再次鼓励他:“小米,无需顾忌,但说无妨!今日这宗务室内只有你我两人,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半分。你应该了解我何某人的胸怀,对于属下的直言进谏,总是能够包容接纳。”
小米微微点头,既然何掌门已经如此恳切地说了,自己若再沉默不言,未免太过拂逆尊长之意。
于是,小米开口道:“何掌门,弟子以为如今我宗的现状,若不寻求外界高人相助,恐难以化解眼前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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