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雷霆大怒地质问:“那你是什么意思?笑话我不及李景元修行高深么?”
“不,不敢,何掌门误会了。”郑律师此刻才真正理解为何张律师先前一直保持沉默,原来触怒何掌门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他满心凄楚地转向张律师,期望他能在此刻伸出援手……
然而那位深谙世故的张修士又怎会在何仙姑怒气勃发之际,替口拙的郑道士美言几句呢?尤其是这位郑道士不仅心智钝拙,还屡屡试图在何仙姑面前抢夺他的光彩。张修士觉得正好借此机会给郑道士一个深刻的教训。
面对张修士的冷漠旁观,郑道士只能苦涩地独自承受何仙姑雷霆之怒的洗礼,这场怒火烧灼了一个时辰,期间郑道士几乎被何仙姑责骂得颜面无存,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唯唯诺诺地听着何仙姑训斥。
郑道士内心深处早已将张修士恨入骨髓,不但未帮他解围,反而露出一副隔岸观火的得意神情,这让郑道士越发愤慨,暗自琢磨着是否该找机会反击张修士,让他也尝尝被人置身事外的滋味。
待何仙姑的怒火稍有平息,张修士便假意替郑道士辩解说:“何仙姑,郑道士此举亦是出于一番好意,欲安抚于你。”
“我需他来安抚?他是何方神圣?”何仙姑瞥了一眼宛如受辱小厮般的郑道士,冷哼一声回应。
张修士面上仍旧春光满面,并未因何仙姑未给他面子而动怒,反而是笑容可掬地道:“何仙姑,如此说来,我还真得为郑道士说几句话。这些日子以来,郑道士为打赢这场法会之争倾尽心血,每日鸡鸣即起,夜半才歇,忙于筹备今日庭审所需的各类秘籍文献。你看,即便郑道士未能立下显赫战功,但其付出的努力与辛劳,总该有所承认吧。”
何仙姑朝张修士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未正眼看郑道士一眼,尽管表面上已不再责怪后者,但她心中并未真正原谅郑道士。
目睹何仙姑对自己冷淡的态度,郑道士深知自己日后在何仙姑门下恐怕再也得不到重用,甚至随时有可能遭到剔除出门的命运。
张修士轻轻拍了拍郑道士的肩头,安慰道:“郑道士不必多虑,何仙姑一时气盛,过些日子便会转怒为喜。走吧,今夜我们共饮一杯,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