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洋溢着笑脸,继续道:“当初,左章台以饮酒误事之名,要将柳东川革职的时候,陛下虽勃然大怒,砸碎了他最喜欢的琉璃盏,但他心中是欢喜的。”
“陛下最喜欢看狗咬狗,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陛下就暴怒着将柳东川调来了山东。”
“而且这九年间,陛下从来没有派人与柳东川联系过,似乎是忘记了这位太守一般。”
叶洵眉梢舒展,问道:“魏公是说,山东的局,父皇和舅舅已经筹划很多年了?”
叶洵知道叶澜天和魏无忌在暗中搞了不少小动作,安插了不少眼线。
但至今他除了魏南之外,并未看见其他成果。
魏南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在左淑妃入宫的第一天,山东的局便已经着手布了,因为陛下心里清楚,左章台在他心中已经判了死刑。”
苏瑾与穆凌霜闻言,皆是一愣。
这局布的这么早吗?
布了十几年的局,还仅仅是一个山东州。
不过也由此可见,叶澜天为了避免与五望起冲突,忍辱负重到了多长时间。
想来也是,谁能允许中书令往五望身上贴?
叶澜天甚至不敢给他们一个尚书的职位,你开国功勋,还舔着脸上前去送。
叶洵亦是惊讶的点了点头,看来他这路走的如此顺畅是有原因的。
便宜爹倒是干了不少的正事,没少给铺路。
此时,叶洵在想如何让属蜂窝煤的便宜爹和便宜舅舅多活几年,多替自己打几年工。
这么好的打工人,叶洵实在舍不得他们退休。
紧接着。
叶洵又问道:“那为何父皇又将赌注押在了白鹿书院?”
魏南捋顺着他的羊角胡须,一本正经道:“殿下都说这是赌注了,这本身就是一场赌博,谁也没有十成把握,之所以把赌注押在白鹿书院,是因为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压了。”
叶洵弱弱的问道:“矬子里边拔大个?”
魏南严肃的点了点,“可以这么说吧,能一力破万敌的只有白鹿书院了。”紧接着,他一脸敬佩的看着叶洵,“不过,太子爷您的表现已经超过了陛下的预期。”
“预期?”叶洵疑惑道:“父皇预判了本宫的预判?”
卧槽!这有点狗了。
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