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衍立在路边,看着出租车消失在马路的尽头,他的眸光渐渐的变深。
半晌,他掏出小灵通,给林维峻发去信息。然后,他继续往前走,往林家会所的方向走去。
凌晨两点,林维峻推开会所包间的大门。
黄衍已经躺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鼾声不大,倒是均匀。
他将包间门关好,立在门边,盯着熟睡的黄衍看了半晌,眼里的情绪复杂。
终于,他的眸色沉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走到沙发边,拍醒黄衍,坐到了一旁。
黄衍撑开眼皮,往林维峻的方向看了看,撑着身子坐起,伸了一个懒腰。
“几点了?”
“两点。”
“安全么?”
“安全。”林维峻掏出烟盒,给黄衍递去一支烟。
“昨夜,我跪了祠堂。她给我送吃食,被灵牌吓到了,一夜未睡好,今天睡得很沉。”
“跪祠堂?这是什么年代了,你还跪祠堂?”
“很奇怪么?我从小,一犯错便跪祠堂。”
“你犯什么错了?”
“我去找沈立安的事,我二叔知道了。”
“然后呢?”黄衍郑重起来。
“先不说这个。”林维峻却是摆了摆手。
“沈立安,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对我和盘托出,我现在将所有的隐秘告诉你。”
“嗯。”黄衍坐正,将烟点燃。
林维峻的面色也并不太好,他也点燃了一支烟,垂下头去。
“很多年前,在那场战争中,因为沈家的劝说,秦家躲过了一劫。往后,秦家与沈家的关系便更为紧密。解放后,秦家蛰伏几十年,这中间,少不了沈家的帮扶。”
“这便是沈家可以参与秦家内会的原因么?”
“是的。”林维峻顿了顿,继续说:“后来,秦家的矿产重见天日,那一年,秦家的话事人,应该说是秦月的爷爷,便更改了一些内会的制度。从那时起,沈家便作为主理人,开始参与秦家内部的董事会议。”
“主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