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胃部传来一阵不适,才努力的撑起眼皮,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捞开被子,下床,走到卫生间里,站到了水池边抬头,往镜子里望去。
镜子里的人头发蓬乱,黑眼圈似乎好了一些。
然后他突然一怔,低头往自己的身下看去。
自己只穿着一条裤衩子,不是内裤。他皱了皱眉,脑袋没来由的一阵酸胀。
黄衍立刻转身,出了卫生间,往客厅里走去。
公寓的客厅很小,他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任缘的身影。
他顿了顿,又走回卧室,在卧室里翻找了一通,没有找到女人的衣物。接着,他又走回客厅,往阳台上望去。
昨天穿过的衣物,已经被晾晒了起来。包括,一条内裤。
黄衍挠了挠头。
“昨天,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他自言自语,抬手搓了搓脸,走向餐桌。
餐桌上,包子有些凉了,但豆浆还有温度。他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又喝了一口豆浆。
公寓里安静,只有黄衍吞咽和咀嚼的声音,他的眉头还皱着,看着阳台上晾晒着的衣物微微出神。
突然,他放下手里的包子,“噌”的一声站起,冲进了卧室里。
黄衍停在床边,揪起被子的一角,将被子整个往地面甩去。
然后,他一动不动,目光定在了床上。
灰白色的床单上,那一抹鲜红色的血迹格外显眼。
黄衍的嘴缓缓的咧了开来。
他又立在原地半晌,渐渐的,他的嘴角又缓缓的撇下。
他抬起双手,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皮,蹲下了身去。
“完全没记住啊!”他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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