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山下,黄衍的手腕被一根粗绳反绑了起来。
一个混混压住他的肩膀,短刀仍旧比在他的脖颈上。
黄衍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睛瞟着近在咫尺的短刀,嘴上絮叨起来。
“你们掳人,没有叫车么?这走在大街上,也不太安全的。不如我给你们叫个车?”
“废什么话。”那混混低吼一声,手里的刀又紧了一分。
一群人走了几百米,黄衍便看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土路边。
面包车的屁股抵在杂草丛里,黄衍看不清车牌号。
车门被拉开来,黄衍被塞进车里,面包车扬长而去。
街心花园,清水巷。
一栋三层的自建房,三楼。
房门被锁住了,屋内没有人。
黄衍坐在一只木椅上,两个手臂被反扣住,粗绳和木椅的靠背捆绑在了一起。
他又扫了一眼四周,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
这个房间,一眼望去都是暧昧的玫红色。
玫红色的窗帘,玫红色的床铺,玫红色的纱幔,玫红色的沙发。
床边的床头柜上,随意的摆放着几件女士内衣裤,丝丝缕缕,看上去很不正经。
内衣裤的旁边还有几个小盒子,不用想,黄衍也知道,那是什么。
“嗡嗡嗡嗡。”他口袋里的小灵通又震动起来。
自从上了面包车,小灵通一直在断断续续的震动着。
那些人没有管他的电话,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将他带到此处后,便全部离开了。
黄衍的眉头锁紧。再这样震动下去,很快就会关机。
那么,他即便找到逃脱的间隙,也没有办法快速的和任缘他们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