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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耿南仲面现不愉之色,白时中看在心里,突然心中念头四起。
自己虽身为中枢大臣,也是贵不可言,但其实自己不附属于任何一派,这样看着最安全,但实际上也最危险。
哪一天自己稍有不慎,随便犯了个错误,都有可能被各派大臣盯上弹劾,一不小心尚书右丞这个位置就被被人抢走。
此不说,就算能坐住尚书右丞这个位置,它日,现在的皇帝有朝一日驾崩,到下一任皇帝,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现在是独立无派系,不曾为恽王献过功劳,它日位置也必将被挤掉,到时又落了个阶下囚……。
罢了罢了,恽王今日殿上发生突然行刺皇帝,行刺皇帝,恽王这,这……。
一念既起,白时中虽装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实则暗藏玄机地道:“
老太师言之在理,太子、恽王都是皇上骨肉,皇上又爱子如己,无论痛失哪一位皇子,皇上都将心如刀割。我等做臣子的,真要替皇上分忧。
殿上之事才没一会,下官这里已经收到诸多御史言官们弹劾恽王的奏折了,奏折多言恽王堂堂金殿光天化日之下,忤逆行刺皇上,亘古未有,其罪罄竹难书。
朝廷当立即查清恽王同党,恽王、恽王同党连及恽王府一并上下当迅即法办,以此方能显我朝朝纲,陛下天威不可冒犯!
哎,这些御史言官们的奏折还不能不理,可恽王之事,事关朝廷大政,岂是短时间就能处理?哎,这些言官们呐,可真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