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娘点头,用绢帕轻轻擦拭着眼角,她的一双儿女总算有了结果,只是薛莹莹的不尽人意,但好在能过得富贵,可是对于一个向往自由的人来说,这也就相当于杀了她,她的女儿已经不会再快乐了,想到这里,殷二娘还是低头哭了起来。
薛相在府中漫步,停在殷二娘的院门口听着里面下人的欢声笑语,似乎这里的快乐跟薛家并不相通,低着头走了进去,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人们纷纷低头请安后散开去慢了。
殷二娘和薛鼎峰站立身体看着薛相走进来,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殷二娘自然是不该如何面对薛相,因为她深知薛相看重出身,他的嫡出女儿做了嫔妃,庶出女儿立刻用了手段也爬上龙床,如今他最不看好的庶出儿子竟与他同朝为官,恐怕要发好大的脾气。
薛鼎峰自然是坦荡的,他对于薛相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和寄托,当时不管他如何争辩薛相都不相信,不止狠狠的推开他,还动用家法责罚了他,现在后背上还有两道重重的鞭痕没有消掉,想到这里,薛鼎峰的手不禁握了握拳。
薛相停在两人面前,几次想要张口都是无声的,他应该说什么?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儿子?算你好运如今能够洗刷冤屈?都不太对劲…薛鼎峰的成功又跟他有几分关系?
“锋儿,你…你走到如今不容易,父…父亲之前误会了你很是抱歉。”
薛鼎峰凌冽的脸上有些动容,低着眼眸看着面前比自己稍微矮一些的人。“薛相是哪里的话,就如当年薛相所说,清者自清,并不是空口白牙说出来的,我能得到清白,也是我自己辛苦挣来的。”
薛相的脸有些烫,对于董辅这个外人来说,他作为父亲都不曾相信自己的孩子,想到这里,薛相的胸口微微泛疼,脸色有些难看。“是吗……”
殷二娘看出薛相的不舒服,上前一步扶着他坐下,端起茶水让他喝了一口。“相爷不要生气,锋儿没有别的意思。”
薛相抿了一口茶水,觉得胸口好受一些后轻轻笑了笑。“他说的没错,我又有什么资格生他的气,是我识人不清错信他人,如今得到这个结果我受着。”
薛鼎峰抿嘴没有说话,当初他如何哀求这位他的父亲都不曾相信一句,如今凭着董辅为他平冤得雪,他的父亲却过来这样说,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殷二娘站在一旁低着眼眸也没有搭话,薛相觉得这氛围实在尴尬。“我听着你们刚刚说了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