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你说的话,你刚刚说人家是贱种,如今又厚着脸要人家的光荣,你自己难道不害臊吗?”
薛夫人脸色狰狞难看,却也看的出高贵的要命。“他只是一个贱种罢了,想要怎么摆弄也是相爷说了算,如果他不听,相爷大可以上奏他不忠不孝,大不了让他再次趴进泥里。”
薛相捂着胸口后退几步,撞到椅子上后跌坐下去。“夫人,你的心性怎么如此歹毒,一口一个贱种,他是庶出没错,可也是我的孩子,当初我错信他人而冤枉自己的孩子,心中已经难受自责,可你这个罪魁祸首不仅不反思,还在这里振振有词,夫人,做人要有廉耻!”
薛夫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侮辱,她走到桌子旁拍着桌子喊着。“一个庶出就是贱种,随意摆弄也不当事!相爷这么看重他,恐怕是爱屋及乌吧?不如把我这个夫人给休了,让那个贱人来做!”
“够了!你嘴巴干净一些!谁是贱种!谁是贱人!”
“贱人就是那个相爷心心念念的小妾!贱种就是那个小妾生下来的孽障!”
“那你可知道你的夫君也是贱种!!”
薛夫人愣住,她看着已经因为气愤而站起身的薛相,此时薛相已经脸色涨红,大声的继续说着。“我的母亲也是妾室,她也是你口中的贱人!可是又如何?你还是嫁给了我,嫁给了一个你最看不上的贱种!而你也是贱种的妻子!”
薛夫人久久没有说话,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她用手支撑着桌子,似乎浑身的力气都在刚刚耗尽了,眼中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如果时间能够回流,她绝对不会说出那些话,可是话已经说出口,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刃一样扎在自己丈夫心口上,想到这里,她张口想要补救…
薛相抬手让她不要说话,随后缓了一口气。“夫人,我是庶出,所以知道庶出会被人诟病,一直隐藏自己的出身,但是今日夫人一再提起,倒是让我觉得这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出身不重要,品行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