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这样一个科学家，即便能留在家里的东西并没有要求保密，也绝不会如此随意的放置才对。

芥川优纪和越崎朗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彼此眼中的那份疑惑。越崎朗弯下腰细看，轻咦了一声。

桌面上的仪器之间，有一小滩水迹干涸后留下的痕迹。抽屉的锁上也有许多看起来似乎被手指握过留下的痕迹，只是那痕迹与锁身颜色相近，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察觉。

他试着伸手拽了一下一枚挂锁，锁应声而开，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被拽出的部分就像被什么东西剧烈腐蚀了一般，整把锁都已经彻底作废。

“他们来过了。”

他突然开口，脸色有些难看。深潜者的异常能量能够很轻易的做到这点，再加上桌面的水渍，事实几乎已经表露无遗。

可如果深潜者真的已经来过了，昨晚为什么还要继续跟着芥川优纪？还是说，他们没找到想找的东西？

尽管如此，越崎朗还是一个一个的拽断早已被腐蚀的锁，拉开抽屉查看。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录和尚未明确的新想法，没找到任何东西。

芥川优纪在另一边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没有放着任何文件或者记录，只在底部静静躺着一枚通体青灰的鱼鳞。

那片鱼鳞直径差不多有三四厘米，绝不是平常所能见到的鱼鳞应有的大小。

她正想伸手去碰，越崎朗急促的声音响起：“别碰，那东西很危险的。”

芥川优纪抬起头，皱了皱眉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越崎朗和她的身份接近，但机密的研究是不可能被告知家人的。她不知道的，越崎朗理应也不知道才合理。

“嗯，昨天追的那个鱼人，身上就长着这样的鳞片，只不过身上的鳞片更加细密，只有胸口之类的部分有这种体型的鳞片。”

越崎朗含糊的提了一句，没有多说。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消息来源，尽管远比言语表露出的更了解深潜者，却无法告诉芥川优纪。

让他意外的是芥川优纪没有多问，毫不犹豫的收回了手。越崎朗松了口气，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