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长枪,抽出短枪,我慢慢从坡上滑下去,悄悄摸到缓坡下,靠近了那几匹马。
马是很警觉的动物,见我来了,开始用鼻子喷气,不断踱步试图躲闪。
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爬犁,没发现什么东西,于是轻轻抚摸着一匹马宽厚的肩膀,低声说:“不好意思了朋友,你得叫一嗓子,让他们出来看看。”
马看看我,用鼻子喷了一口气,似乎很不满意。
我也不管它,退后一步,嘴里念叨了一句:“对不住了!”
随后,我朝着它的小肚子狠狠踢了一脚。
这匹马当即跳了起来,连连嘶鸣,其他几匹马受了惊吓,也慌乱起来。
我赶紧趴在爬犁后,举枪瞄准了半山腰。
他们应该能听到马叫声,说不定会出来看看。
过了一会儿,几匹马逐渐安静下来,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都睡着了,没听见?
我暗骂了一句,站起身,想再去踢一脚。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砰砰砰的响声,一匹马跳了一下,直接倒在我的面前。
我赶紧趴在爬犁后,探头一看,不知从哪里打来的子弹,几匹马纷纷倒地,爬犁上的碎木屑也到处乱飞。
周围几乎没有遮挡,我也不敢乱跑,只能掉转头,爬到两匹马的尸体后,暂时躲避。
过了一会儿,枪声终于停止了。
一个声音大喊:“谁在下面?”
这是石井,我没吱声。
“再不说话,我接着打了!这里就是子弹多!”
我憋不住了,大声喊:“先别打,咱们唠唠吧!”
石井一听,沉默了片刻:“你是伍六刀?”
“对,是我!”
石井一急,东北话都飙出来了:“兔崽子,你咋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