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用手捂着嘴,趁着对面哈哈大笑的时候,轻轻学了一声鹞子叫。
对面没有反应,他们可能都没听到。
我正想再学一声,忽然听到钱麻子的声音:“我撒个尿,给我留一口酒啊!”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和连水月赶紧绕到大石头的另一面。
钱麻子走过来之后,咳嗽了一声。
我捡起一个石子,扔到他脚下,钱麻子轻轻后退一步,低声问:“里码人?”
我把手掌伸出去,比了个“五”。
钱麻子松了一口气,低声说:“小刀,救我。”
连水月探出头,看了看对面的那堆人,低声说:“他们人太多。”
“连姑娘也来了?你还欠我一千个大洋呢。”
“都啥时候了,你还记得这事儿?”
“好,先不提这事儿。你们俩仔细瞅瞅,日本兵身边摆着几个铁罐子,就打那个,相信我。”
我歪着头一看,两个日本人的身后,都放着三个铁罐子,两大一小,好像是绑在一起的,还有一根长管子伸出来。
“这是啥玩意儿?”
此时,远处有人喊:“那个翻译,尿完了没?你属驴的啊,还没完没了了。”
钱麻子赶紧答应:“好好,马上过去。”
说着,他不断朝我们挤眼睛。
我和连水月对视一眼,同时端起枪瞄准了钱麻子的身后,就相信他一次,打那个铁罐子试试。
砰砰砰砰,我们连打几枪,枪响的瞬间,钱麻子飞身一扑,跳到了我们身后。
远处发出铛铛两声响,忽然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火团腾空而起,剧烈燃烧的火团洒满了半个河道。
那些人大多数当场死亡,还有几个被炸到了一边,哭嚎着不断翻滚,但身上的火根本扑不灭,很快也被烧死了。
钱麻子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低声说:“我滴娘嘞,这东西老带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