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水月蹲了下来,拍了拍我的脸:“小刀,没事,没事了,被咬到当场就死了,你还活着,没被咬!”
我长出一口气,仰面躺在地上,嘴里念叨着:“爹啊娘啊,差点儿,儿就完犊子了。”
营地里的混乱又持续了一段时间,一直到下半夜,四散而逃的土匪才都被找回来。
所有人都吓坏了,活阎王只能把所有的酒都拿出来,让大家躲在帐篷里使劲喝,喝醉了就不害怕了。
夜叉拎着两把二十响的匣子枪,小心翼翼走到坑边,朝里面胡乱打了一阵子。
我走过去一看,几条蛇都钻到了土里,下面应该还有一个坑,在上面乱打枪没用。
“别打了,没用,赶紧派人守着这个坑,别让人靠近了。”
夜叉气得吹胡子瞪眼,但也没办法,赶紧喊来一群人,搬运坑外的尸体,集中在一起烧掉,同时安排人手站岗放哨。
折腾完这些,天也快亮了,我们几个人回到了活阎王的帐篷。
此时,他正裹着棉大衣喝酒,见我们进来,赶紧招呼大家都喝点酒暖暖身子。
“老罗,这是啥情况?咱是不是惹怒了柳仙?”
“大当家,我也没见过这场面啊!幸好,它们不出那个坑,不然咱们都活不了。”
活阎王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乱挖了,这下挖了柳仙庙,完犊子了,该咋办吧?”
罗老九忙说:“挖都挖了,天下都是一物降一物,想想办法就是了。”
夜叉灌了一碗酒,骂骂咧咧一阵子,忽然站了起来。
“当家的,要我说,直接往坑里灌洋油,一把火烧了就行。”
活阎王一听,摇了摇头:“这柳仙是不是邪物,你知道吗?万一点了火,烧不死它们,反而把它们逼出来了呢?”
“那,那就不管这个坑了,反正它们也不出来。”
夜叉这话一说,大家都沉默不语了。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我们搞不清楚那些鸡冠子蛇到底怎么回事?
它们是一种少见的毒蛇,还是修炼多年的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