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全国禁止燃放爆竹烟花的条例推出后,他已经很久没在跨年夜看到烟花了。
“真好看,大家是不是都憋的太久了。”
方辰嫌房间太冷,现在开空调,把房间变暖要很久。
他索性把被子抱出来,在地毯式睡了一夜,或许是喝了酒,这一觉,他睡得很香。
方辰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但窗户外却是阴沉沉一片。
他看着窗外揉揉眼睛,翻个身打算继续睡,而一旁手机,陆怡的微信头像正在屏幕上跳动着。
“怎么了?”方辰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电话那头的陆怡,听到方辰的慵懒的声音笑道:“听起来你才睡醒啊?”
“嗯,昨晚喝多了。”
“喝多少的?”
“两个人三瓶白的,然后一人一箱啤的。”
陆怡冷不丁的一问,让方辰有些抓脑袋,直到从地上坐起来,看着满地散落的酒瓶和桌上的狼藉,才想起来昨晚喝了多少。
“嚯,那你还是继续睡觉吧。”陆怡那边传来一阵惊呼。
方辰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上次你打赌输了,说要再请我再吃一顿来的。”
“哦....改天吧,我还没睡醒,天也不好,感觉随时要下雨。”
“拜托,你睡昏过去了吗?雨下一整晚了。”
“哦,好。”
“睡吧,早安。”
“嗯,晚安。”
挂掉电话,方辰打了个哈欠,倒下继续睡,再睁眼已经是下午临近傍晚。
“这天还是阴沉沉的。”
方辰从地上爬起来,把沙发上赵文宇的衣服给扒开。
“果然觉睡多了会头疼。”他坐在沙发上揉着脑袋,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因为睡觉,睡多了。
没过一会,赵文宇也拖着沉重的步伐,坐在了茶几前方辰的被子上,垮着身子,语气里透着虚弱,“我都睡了快整整一天,怎么还是睡不醒。”
“我也是。”
方辰看着满地狼藉,揉了揉脑袋,道:“随便吧,等生虫了再收拾,也不迟。”
“我赞同,有道理。”
“继续睡?”
“我同意。”
赵文宇顺势掀起方辰的被子,钻了进去。
沙发上的方辰,半举起右手,竖起中指,随后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一夜无言,简短的三天假期,第一天是在睡眠中度过的。
两整夜的空调暖风,方辰觉得口干舌燥,站起来倒水时,和初升的太阳打了个照面。
他向太阳挥了挥手,说道:“早。”
一脚直接踹醒了正在打呼噜的赵文宇,“你这呼噜让邻居投诉了。”
“啊,什么?”
还没清醒过来的赵文宇,手里就被塞了几袋垃圾。
“倒垃圾去。”
昨天的方辰能容忍这么多垃圾的存在,但今天的方辰巴不得这些垃圾全去死。
赵文宇翻了个白眼:“我的元旦假期哦。”
“已经第二天了,后天你就该上班了。”正在洗碗的方辰也不忘提醒他,假期已经过半。
“我为什么要和你喝酒,从而浪费一天宝贵时间在家睡觉。”
“邓曦多少天没给你发信息了?你出门也不过是换个地方找酒喝?”
“……”
“下楼倒垃圾去,还有好几包,然后回来洗碗。”
“为什么我要洗碗?”
“你没吃?”
“那你也吃了。”
“饭是我做的,你在旁边看着的。”
赵文宇一阵无语,只能冲方辰比了个大拇指,示意他赢了。
方辰洗碗的功夫,电话响起,他擦干一只手,掏出电话,不出意外的是陆怡。
“起挺早啊。”
“早上八点半了,看你信息没回,打个电话,看看你醒没醒。”
方辰失笑说道:“醒了,正收拾房间呢。”
“那一桌子菜的残羹剩饭你们硬生生放了两天吗?”陆怡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方辰认真答道:“一定是赵文宇这小子贪便宜买了假酒,所以才晕了这么久。”
一楼,电梯门刚打开,赵文宇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冷风灌进电梯,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
“这个冬天真冷,楼道里风都能进来了。”赵文宇嘟囔了两句。
陆怡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一张花纹很复杂,看上去很昂贵的毛毯,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份切好的水果。
她听到方辰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己酒喝多了,别什么都赖在赵文宇身上,人家也挺可怜的。”
“你现在还替他讲话了。”
“我没有!我向着道理讲话。”方辰的调侃让陆怡激烈反驳了回去。
“怎么样头还疼吗?”陆怡的声音变得轻柔。
“还是有点昏。”
“家里有蜂蜜吗?泡点蜂蜜水喝。”
“没有。”
提起蜂蜜,方辰忽然想起来在南京租的房子里有一罐蜂蜜,是叶依清送给他的,一直没有开封。
“算了,回头打电话给阿正和大胖,给它喝了。”
“那行,我这有好多蜂蜜,下次见面我给你带一罐吧。”
陆怡的声音把方辰拽回现实,他赶忙答道:“啊,好,那谢谢了。”
“真敷衍,你得请我吃饭。”
“是一笔不错的交易。”
陆怡又贫了几句嘴,快速挂掉电话,不给方辰反击时间。
门外,不断的喷嚏声传来。
方辰看向扔完垃圾坐在沙发里的赵文宇,“你抵抗力不怎么行,发烧才好,怎么又感冒了?”
“你听好,啊切~,老子没有感冒,刚刚下楼,啊切~,电梯一打开,一股妖风灌进鼻子里,一直在打喷嚏。”
听着赵文宇的话,方辰挑了挑眉毛,暗想道:“还真有玄学吗?我说他坏话,他能感受到?”
“赵文宇是笨蛋,被带了绿帽子。”他在心中默念了一连串赵文宇的坏话。
但躺在沙发上的赵文宇,没有一点感觉,看着电视上的综艺甚至还笑出了声。
方辰撇了撇嘴,暗自想道:“哪来的玄学,就只是巧合。”
但下一分钟,打算起身喝口水的赵文宇忽然一连串的喷嚏响起,手中的杯子里的水,也撒了一地。
“还真行啊?但是延迟有点严重啊。”洗盘子的方辰强忍着笑意,他对唯物主义的坚定信仰产生了一点动摇。
当然也只是浅浅的动摇了一下,最后仍旧屹立不倒。
“叶依清什么时候回来?”赵文宇忽然问道。
方辰反问道:“那张一洋什么时候回来?”
“张一洋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