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大桥建起来,想把天堑变通途,靠的不只是施工现场的这些人,还有很多甚至没来过营船港的工程师。
领导们在寒风凛冽、尘土飞扬的大工地转了一圈,去指挥部跟三大施工单位的负责人开了个简短的座谈会,口头上表示了下慰问,就等车送乔局去机场。今天是腊月二十七,后天就是除夕,领导也要回家过年。
送走领导,韩向柠终于松下口气,跟小鱼一起邀请游家槐、杜鹃来公安趸船。
“嫂子,你平时就在船上办公?”
“现阶段岸上的事多,在岸上的时间比较长。等过完年江上的事会比现在多,到时候我主要负责江上。”
“你要在这儿干几年?”杜鹃忍不住问。
“要干到大桥建成通车,不只是我,水上执法基地的成员都一样,我们都是签过军令状的。”韩向柠知道她被单位安排到小鱼那儿不太习惯,想想又笑道:“我刚参加工作的那会儿跟你差不多,我在白龙港也干了很长时间,其实渡口挺热闹的,习惯了就好。”
……
与此同时,韩渝收了到厚厚一叠传真件。
分局警花吴丹说为接收这些文件,把办公室里的A4纸吧用完都没够,她不得不骑自行车去买了几包。
韩渝一边翻看着老刘同志发来的传真,一边打开固定电话免提键跟蒋有为通报。
“不托人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在东广的四个法院居然有九起民事诉讼,三起是告别人的,六起是人家告他的,都是经济纠纷!”
“韩局,是什么经济纠纷?”
“他在东广的生意做得很大,居然要给深正特区的一个公司建一个自动升降的停车场。从诉状和判决书上看他应该是被骗了,那家公司招标时就濒临倒闭,建停车场所需的手续也没办下来,他的那套设备都没运到现场安装,停车场项目就流产了。”
“法院怎么判的?”蒋有为急切地问。
“判他胜诉,可那个公司已经倒闭了,公司法人都找不着。”韩渝暗叹口气,接着道:“看来他是把那套没能安装的设备,当作了集资诈骗的道具。”
“那套设备我见过,看着不是很值钱。”
“他应该是既被上家骗了,也被提供设备的下家骗了。提供设备的人跟招标建停车场的公司很可能是一伙儿的,这不只是我的判断,也是东广省厅经侦总队同行的分析。”
“他被骗是他的事,他不能因为被骗了就跑回来骗人!”
“但通过这些情况,让我有了个大胆的设想。”
蒋有为问道:“什么设想?”
韩渝看着文件下的联系人和电话号码,笑道:“他在东广的一个法院起诉那家公司时,留了两个手机号,其中一个是我们之前没掌握的。东广的朋友帮我查询了,这个我们之前没掌握的手机号仍在使用,很可能是他儿子在用。”
“登记在谁名下?”
“没登记,不是实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