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向柠心里美滋滋的，嘻嘻笑道：“你敢不回来！”

韩渝就这么上了一堂经济课，不敢相信看上去发展很快的经济背后居然存在这么多问题，猛然意识到叶副市长不是靠在抗洪抢险上取得的那点成绩被省里委以重任的。

“真没有？真没想过？”

直至今日，粮食生产并没有真正纳入市场经济体系，计划种植、计划收购仍占统治地位，直接导致农民收入增长缓慢、负担加重、粮食积压和财政损失加重等严酷现实……

“但我们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想真正解决那些问题，我认为还是要靠城市化建设，要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尤其要大力发展第三产业。”

韩渝顾不上跟众人打招呼，接过柳贵祥递上的手电，照着平放在地面上的女尸问：“谁发现的？”

“沈市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现在出国，我一样不会考虑滞留国外，我想都不会想。”

<div class="contentadv"> 不等沈凡开口，叶副市长就意味深长地说：“你不会这么想，不等于别人不会。你知道当年有多少人一出去就不回来了吗？我记得有个艺术团出国演出，几十个人出去，就回来了几个。”

火急火燎赶到华能电厂自备码头已是深夜11点35分，码头上警灯闪烁，许多夜里值班的电厂职工、保安和锚泊在附近过夜的船民聚集在码头上围观。

韩向柠受益匪浅，忍不住问：“叶市长，你认为怎么才能解决这些问题？”

“嗯。”韩渝点点头，微笑着确认道：“我在近海客轮上干过，也在近海货轮上干过。内贸船跟客轮不一样，船上没乘警，只有政委。有些船连政委都没有，我在船上就相当于政委。”

老葛一样不只是会忽悠，他一样懂经济，尤其对农村和农业发展存在的问题看得很透彻。

韩渝头大了，立马站起身，紧握着手机问：“具体位置？”

从衣着上看，死者的经济条件应该不错，至少比较喜欢打扮。

叶副市长笑了笑，想想又说道：“香港大老板之所以愿意去你们长州投资，很可能与WTO谈判进入收官阶段有很大关系。你跟香港大老板熟，不信有机会你可以当面问问。”

叶副市长点点头，放下牌笑看着他问：“咸鱼，你第一次出国，有没有想过留在国外不回来？”

正聊着，手机突然响了。

“没有。”

在最好的年华居然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想想就令人痛心。

老葛意识到他们对咸鱼没想象中那么了解，不禁笑道：“叶市长，周政委，咸鱼当年做过近海客轮的乘警，跑过南洋航线。东海开广洲的客轮一进入台湾海峡，他就要全副武装守在驾驶室，防止有不法分子劫船叛逃。”

2001年的第一天，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通报了，老赵跟我一起过来的。”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嗯，对比很强烈。”

韩渝顿了顿，感慨万千地说：“七月份随海军舰艇编队出访，绕地球转了一圈，感觉跟第一次出国完全不一样。”

蒋有为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拨开死者的头发，托起死者的下巴：“韩局，你看看这儿。”

“真没有，真没想过。”韩渝回头看看学姐，嘿嘿笑道：“那会儿我跟柠柠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柠柠在家等我，我怎么可能留在国外不回来。”

那么多企业倒闭，那么多城镇职工下岗，城里没那么多工作，让农民离开土地吃西北风啊？

所谓的第三产业，不就是让人家开小店甚至摆摊吗？

虽然能赚到钱，但那是没办法的办法，况且只要是做买卖就有赚有赔，万一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