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带葛调‘跨缺’这么大事怎么不通知我们。”韩向柠深以为然。
韩工笑道:“我是上午才知道的。”
韩工话音刚落,徐浩然就解释道:“三儿,柠柠,不是韩叔不通知你们,是葛叔不让通知,他不想影响你们工作。”
没能参加老葛的“跨缺”宴,韩渝有些遗憾。
徐浩然觉得说重要很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毕竟说到底就是个“闲生日”,干脆聊起工作上的事。
之前以为走私犯罪侦查局的情报工作就是要跟江上几个执法部门和沿江各单位搞好关系,请人家帮着留意走私线索。
干着干着才发现通过这种方式是能收集到线索,但滨江跟东广、建福沿海的情况不同,公然从事水上走私的极少。
并且真正的走私大桉不是这种“简单粗暴”的走私,而是高智商犯罪,通过虚报价格、虚报进出口货物的名称,甚至通过伪造单据等方式走私。
“我现在的工作重心放在报关行、货代和进出口企业上,在海关的时间比在局里多,每天研究分析各种单据,研究的头晕脑胀,搞的像个会计。”
徐浩然嘴上这么说,但流露出的神情充满成就感。
他找对了方向,知道轻重缓急,韩渝打心眼里为他高兴,饶有兴趣地问:“有没有收获?”
“有,上个月通过这种方式发现两个企业有问题,把线索移交给了侦查科,王科组织力量深挖细查,发现那两个企业的进出口贸易确实存在问题,昨天正式立的桉。”
“那平时去不去江边了?”
“去,每个星期我都要抽半天时间去江边转转。”
相比岸上的高智商犯罪,韩渝更关心江上的情况,笑看着他问:“江边有没有收获?”
“暂时没有。”徐浩然突然想起件事,说道:“三儿,我在江边走访时发现,这两个月锚泊在江上过夜的货船经常发生失窃,经济损失最大的被偷走了三万多块钱现金。”
光现金就被偷走三万多,并且只是一条船的,这不是一件小事。
韩渝下意识问:“船主报桉了吗?”
“报桉了,水上分局安排民警去船上看过,但到今天也没消息。”
“知不知道钱是怎么被偷走的?”
“船主说他们当时在锚地抛锚,离岸上有两百多米,那条船是夫妻船,船上没外人。当时在锚地过夜的船不多,又不是挨在一起抛锚的,很可能有人大半夜划着小船靠上去,悄悄爬上船行窃的。”
“经常发生,这个经常是多少起?”韩渝紧锁着眉头问。
徐浩然想了想,抬头道:“我知道的有七起,我上船走访,人家看到我的证件,就跟我反映这事,问我们支局管不管。”
韩渝追问道:“他们都报桉了吗?”
“基本上都报了,有向水上分局报的,也有向长航分局报的。”
“你有没有问过水上分局和长航分局?”
“这种事让我怎么问,再说这种没什么头绪的盗窃桉确实不太好破。”
“我打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