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去吧。”
韩渝一脸不好意思地拉开门走了出去,老章就托着下巴问:“徐所,你说咸鱼这几个月有没有长个子?”
徐三野喃喃地说:“天天在眼前转,看不出来。”
李卫国笑道:“你不是在四中队做过记号么,明天吃早饭时我拉着他量量。”
韩渝不知道所领导又在背后调侃自己的身高,打开手电,陪韩向柠走上浮桥。
“三儿,你不是说过两天再回来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你在电话里让我早点回来,我看鱼局那边不是很忙,就主动要求回来了。”
“谢谢啊。”
“没什么,应该的。”
小心翼翼爬上江堤,韩向柠接过手电往远处照了照,然后才走进女厕所。
韩渝知道她不好意思,往西走出十几米,紧紧大衣,跺着脚,跟往常一样唱起歌。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跟着希望在动……”
江堤上寒风呼啸,乌漆墨黑,方圆几里都没烟,扯几嗓子既是给学姐壮胆,也是给自己壮胆。
唱得正起劲儿,韩向柠从厕所里出来了,用手电照着路,笑问道:“怎么唱来唱去就这几句,前面的和后面的呢。”
韩渝跑了过来笑道:“前面的没学会,后面的也不会唱。”
“不会我教你,很简单的。”
“好啊。”
“第一句,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
“不是这样,我们再来一次。”
………
韩向柠教一句,韩渝学一句,很快就学会唱开头。
徐三野明天一早要去人民医院打封闭针,晚上坐白龙港派出所是警车回家。
他刚在李卫国和老章的搀扶下来到走道,就见两个孩子唱着歌回来了,不禁露出老父亲般地慈祥笑容。
“李教,我来打手电。”
“不用,你们回去值班吧。”
“徐所……”
“关节炎犯了,多大点事,再不回去我生气。”
昨夜有大行动,除了自己和张兰没参与,别人的民警和联防队员都参与了。
王队长、老朱和梁小余困得厉害,一吃完晚饭就又回宿舍睡了。船闸管理所的老周担心趸船上睡不踏实,干脆回船闸休息。
现在教导员和老章要跟车回家休息,韩渝意识到晚上要值班,连忙应了一声,跟学姐一起回到二层指挥调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