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瞬间出现在桌上，斟出的自然是来自山南山灵酿酒坊的烈魂二锅头。

陈周路逐一为每位男士满上酒杯：“坐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无需拘礼。我最不喜欢那些虚伪客套，真有礼貌，何必前来呢？”

这些话语虽然直接，却不乏真理，直抵人心。

首杯酒饮尽，陈周路再次斟满，话题这才逐渐展开。

“牛厂长，孙连城昨晚已将你们的自救策略全盘托出。坦白说，提出这种策略的人，智慧并不出众。”

孙连城顿时尴尬，因为他正是这个策略的策划者。

陈周路放下酒杯：“我直言不讳，若我将山南山灵酿酒坊的所有酿造工作转交给你们山南酒厂，暂且不论品质能否达到魔法标准。”

“问题是，你们接手了我的工作，你们的工人有了生活保障，那我的工人们又该何去何从？难道我也得像你们一样，自己承担工人的薪水，让他们无所事事？这岂不是对秩序的亵渎？”

“即便我这次答应，一次两次可行，但能持续三次、四次、五次、六次吗？如果这成为固定的协作模式，不用等到你们酒厂衰败，我的酿酒坊将会先垮掉！”

道理虽简单，但牛德旺和孙连城此前均未深思，此刻二人面面相觑。

陈周路继续道：“此法看似立竿见影，实则空有其表，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能短暂缓解你们酒厂的危机。”

刘海山和李虎保持沉默，但聚精会神地倾听，就连张玉燕也专注地听着。

“牛厂长，恕我冒昧，请问你是否曾深入思考过，你数次败在我手中的根本原因？”

牛德旺竟毫不避讳：“我酿造的酒中加了太多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