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千金币，是专为你母亲购买药剂的，千万别让你兄长知晓。"陈周路将手中的烟蒂抛向窗外，轻声嘱咐。

"嗯。"少女紧咬贝齿，微微点头。

张远山驾车来到一座隐秘的旅舍，老板看见张远山到来，立即递给他房门的钥匙，未再多言。

张远山引领陈周路和少女上楼，打开房门，室内摆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还有一只精致的女式魔法背包。

"你去沐浴吧！"张远山坐在床沿，点燃一支烟，直接开口。

少女紧闭红唇，羞涩地望向陈周路。

"张叔，我们出去等吧！"陈周路叹了口气，皱眉提议。

张远山闻言略停，仿佛明白了什么，两人来到走廊，静静地等待。

这旅舍隔音效果不佳，隔壁房间传来了暧昧的低语，陈周路隐约听见少女抑制不住的啜泣声透过淋浴水声传了过来。

陈周路皱紧眉头，目光空洞地注视着走廊尽头，咬紧牙关，未发一言。

"觉得他们可怜吗？"张远山走到陈周路身边，递给他一支烟，轻声问道。

陈周路闻言转向张远山，没有说话，接过烟含在口中。

"有一句话我一直赞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远山帮陈周路点燃烟，接着说道，"这少女并无可恨之处，但她兄长可恨。你也说了，他此刻拿到金币必然是去赌博，而她母亲病榻之上，急需这笔钱救命。我们这样做也算帮了她们。"

"叔，我陈周路明白，但心中这道坎难以逾越。"陈周路抽烟，皱着眉，凝视自己的靴尖，嗓音沙哑地回应。

"你刚刚看见她兄长拿钱时的得意，从头到尾未曾关心过她。我们能做的，就是在事后多给她些金币，算是助她一臂之力，已经仁至义尽了。"张远山拍拍陈周路的肩膀，继续说，"如果你想在晋实真正强大起来，你的心必须比任何人都坚硬。"

陈周路沉默片刻，手中的烟已燃至尽头，眼神渐渐坚定，他说道，"叔，我陈周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