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医院的路上，陈周路一直打量着章洪文，表情时而微笑，时而叹息，让章洪文和大壮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失常。

“周路，别这样盯着我看，我心里发毛！”章洪文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咧嘴说道。

“这身装扮不行！”陈周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审视着章洪文的衣服，摇摇头说。

“我觉得挺好的啊！”章洪文低头检查自己的穿着，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哪个老板会穿得这么随便？还穿黄胶鞋呢？！”陈周路瞪了章洪文一眼，接着说，“你的胡子倒是有几分老练，得换一身行头！”

陈周路没等章洪文回答，就拉着他去了商场。

出来后，章洪文身穿笔挺的西装，脚踏光亮的皮鞋，腋下夹着一个鼓鼓的皮包。

“周路，这衣服有点贵吧！”章洪文看着自己的新装扮，虽然很有派头，但还是心疼钱。

“没事，就当我请你的帮忙的报酬！”陈周路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章洪文闻言挺直腰板，夸张地走了几步，欣然接受。

一路上，陈周路给章洪文讲解剧本，提醒注意事项和说话的语气姿态，生怕露出破绽。

接近约定地点时，陈周路忽然停下来，看向大壮。

“我不用装老板，但我可以买衣服！”大壮和陈周路目光交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认真地说。

“你想多了！”陈周路瞥了大壮一眼，继续说，“大壮，你跟在我后面，看看认不认识那个二手贩子，今天要下饵，得摸清后面的鱼！”

“明白了！”大壮立刻领会了陈周路的意图，认真回应。

“我就喜欢你这机灵劲儿，等平原县的事完了，我一定要请你逛窑子！”陈周路拍了拍大壮的背，笑着说。

“咳咳！”大壮差点被口水呛到，连忙说，“别，小芳还在等我回去娶她呢！”

“明天我就陪你去提亲！”陈周路听到小芳的名字，神情略作停顿，严肃地说。

“周路，我见过不少世面，民间的疾苦还需要你带我见识见识！”章洪文整理了下衣领，咳嗽一声，认真地说。

陈周路和大壮交换了个眼神，没说什么，各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