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安分点吗?!整天给我找麻烦,晚上等着老爸教训你吧!"年轻警察拍了拍刘刚的后脑勺,责备道。
"好歹我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就不能帮我压压事吗?!"刘刚挨了一巴掌,但并未生气,撇了撇嘴嘀咕。
这位警察正是刘刚的同父异母哥哥,名叫刘铁,平时帮刘刚处理不少烂摊子。血缘关系的牵绊,加上刘志文对刘刚的宠爱,使刘铁对他这个便宜弟弟无可奈何。
"跟我走!"刘铁解开手铐,拉起陈周路朝门外走去。
"哥,狠狠地教训他!"刘刚看着陈周路的背影,眯起绿豆眼,低声喊道。
在审讯室内。
"陈周路,你被指控蓄意伤人,有什么解释?"刘铁逼近陈周路,手指轻敲他的面颊,语气冰冷地质问。
"..."陈周路抬头注视刘铁,沉默不语。
"还挺倔强呢!"见陈周路一言不发,刘铁冷笑一声,随手抓起旁边的铁桶罩住陈周路的头,手中的橡胶警棍在手中掂量几下,猛然砸向铁桶。
"哐当!"
清亮的撞击声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陈周路耳鸣目眩,眼前星星点点。
刘铁不停手,警棍在铁桶上连击数十下,陈周路感到意识渐行渐远,如同前世走向死亡的那一刻,满心不甘。
陈周路心中愤恨,重获新生,大志未展,难道就要如此结束生命吗?
"刘铁,你在做什么?!"沈如月带着彤彤回到局里,听说刘铁把陈周路带到审讯室,立刻放下彤彤,冲进了审讯室。
"如月,这小子不懂规矩,我得教训教训他!"刘铁见到沈如月,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像个献殷勤的小狗。
"你这是知法犯法,我会向上级反映的!"沈如月说着,取下了陈周路头上的铁桶。陈周路满脸鲜血,让沈如月心中一紧。他看到沈如月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宽慰涌上心头,头靠在她的胸前,沉沉睡去,没有注意到刘铁脸色已变得阴沉。
沈如月感觉到胸口的重量,脸颊微红,心想:可恶,他怎么能靠在这里,让自己乱了方寸。
陈周路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在医院。
"你醒了?"沈如月抱着熟睡的彤彤坐在病床边,轻声问道。
"你说什么?"陈周路耳边的轰鸣仍未消退,只能看见沈如月动动嘴唇,却听不清她的话。
"我说,你醒过来了!"沈如月瞥了一眼睡着的彤彤,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你喜欢我?"陈周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沈如月。
他烦恼着,这该死的魅力,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法隐藏!
"无赖!"沈如月一听,俏脸微红,娇嗔地责备了一句,然后将彤彤放在旁边的空床上。
沈如月转身离开病房,陈周路还沉浸在惊讶中。
"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这样直接的吗?"陈周路挠挠头,有点困惑地自言自语。
不久,沈如月带着医生返回病房。医生简单检查了陈周路的身体状况,转向沈如月。
"医生,他怎么样?"沈如月看着医生面无表情的样子,紧张地问。
"轻微脑震荡,回家好好休息吧!"医生说完,转身离开。
"谢谢医生!"沈如月送走医生后,再次回到病房。
"我已经查明事实,是刘刚首先攻击彤彤,他的行为不当。但你反击伤害了他,他的家人要求一个交代。" 沈如月坐在陈周路的床边,语气坚定地说。
陈周路瞪大眼睛,盯着沈如月,一言不发。
看着陈周路的沉默,沈如月无奈地摇头,取出纸笔,把要说的话写在纸上。
"让他滚!" 陈周路有力地回应。
"你先安心养病,我会照顾好彤彤的!" 听到陈周路的回答,沈如月感到惊讶于他的坚决,她抱起彤彤离开了病房。
沈如月走后,陈周路挂念着纺织厂的布料碎片,拔掉手上的输液管,穿上鞋,离开了病房。
这次事件让陈周路认识到,无论何时何地,自己必须强大,否则只能忍受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