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还有政务要处理,便先走了。”
阮初棠看着他快要跨出门槛,在其背后淡淡道:
“皇帝,皇权再大,捂一人之口好捂,但捂众生之口,定然会撼动高位,你自己思量。”
东陵晟脚步一顿,侧目看了一眼,薄唇微动欲言又止,最后终究什么都没说大步踏出了宫殿。
阮初棠看着他在院门口拦住南宫明姝的身影叹了口气,对一旁伺候的贴身嬷嬷轻声道:
“该是请动几位皇叔的时候了。”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景仁宫偏殿一角,南宫明姝望着横在眼前的手臂冷眼看过去,“陛下有事?”
“明姝,朕要和你谈谈。”
“臣妇和陛下没什么好说的。”
南宫明姝往一旁一躲,错开他便要往殿内走去。
只是东陵晟被人冷落了这么久,心里没气不是假的,他再次脚步一移拦住她的去路。
“是你煽动朝臣谏言让朕纳妃的吧?是朕小看了你,困在宫里也能把手伸到外边去。”
说着,他看了眼一旁对他虎视眈眈怒目而视的李媛。
李媛武艺超绝,又有太后放话许她自如,这皇宫里倒真让她走了个遍。
有她在宫里自如行走,受意来求见北凌王妃的人也安了心,只当南宫明姝真的是在宫中静养,便不再强求要见。
有利的同时也有弊,那就是李媛无处不在,让她有大把的机会接触到进宫的官员。
南宫明姝也不借此机会要求谁带她出宫,只做这些让他膈应的事。
一来二去,上奏让他纳妃的人日益增多。
自他处置了香嫔以来,偌大的后宫当真是除了太后和借住的北凌王妃,再没了女主子。
一国之君后宫怎可如此凄凉,朝臣纷纷以大局为重请命让东陵晟选妃。
这几日,正是他头疼的时候,打了一位文臣板子后,竟有位三朝元老住在明德大殿不走了。
这一切,他知道少不了她的手笔。
南宫明姝难得浅笑一声,道:“陛下深知我就是个麻烦精,留下我就要做好解决麻烦的准备。”
“你放心,这点麻烦朕还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