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觑着主子的神色,果然,那抹笑在听到这句话后立时消失不见,他脸上又恢复寻常所见的那副恹恹模样。
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叫他提不起兴致。
气息骤降,冷得莫凡打了个寒颤。
燕煦尧放下车帘,只丢下两个字——“回府。”
为了感谢晏小殿下,慕念白纠结了好几天,感觉头都快想秃了。
虽然想走真诚路线,但可惜她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手艺。
唯一还算可以的,就是自己的胭脂和化妆技术,可这些他一个大男人不太用得上啊。
大道至简,还是叫陈婶帮忙做鱼汤吧。
借花献佛也是献。
上回月桐念着没喝到鱼汤,这回慕念白索性把鱼买了个够,叫众人都尝一尝。
因为鱼买得多,陈婶家还带着个孙子,怕是料理起来不太方便。
她就叫张婶她们都帮忙把鱼料理干净了,才送过去。
先把要送出去的鱼汤单独做好一锅,装入食盒,陈婶又开始做第二锅。
慕念白提着食盒出发去“栖迟”,临走叮嘱月桐,“你们吃了陈婶做的鱼汤,中午记得叫她带着孙子到我们家去吃顿便饭。”
“小姐,您就放心吧,快去快回。”
在路边叫了好几辆马车,都不知道“栖迟”怎么走。
她其实搞不清楚这名字是叫“七池”还是“栖迟”,一直叫到第五辆车,终于遇上一个知道路的车夫。
这一耽搁,到人家门口估计都要午时了。
赶上饭点儿去总归不太好,像是专门去蹭饭的。
不过他要是留自己吃饭,那她也犯不着拒绝,毕竟小殿下府里的伙食,还是值得一试。
下了车,抬头一看,门头匾额并非普通牌匾,而是一道石匾。
其字体流畅,刚劲有力,正是——“栖迟”。
她心头浮过那句“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栖迟栖迟”,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寓意,他为何要给自己的府邸起这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