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可没规定不叫骑,走路上学和自己骑车上学的一半一半,路够宽,门够大,不存在谁碍着谁影响谁。
洋车在学校里一放就是四五天,有的轮胎会漏气儿。
史珍珠跑的太急,导致脸有些红。她努力调整了呼吸,忙对栾纵添道:“可能是我来的时候没注意,轮胎被扎钉子了。”
摊开左手,掌心有个两厘米长的铁钉。
小冤种朝着学校附近的修车铺子看了眼,“走,过去看看。”
珍珠需要去特意无视掉周围的目光,才能镇定自若跟他一起大大方方过去,“好。”
不论是现在的蒋五星还是栾纵添,都是夜空中的月亮,而她和其他人,更像是点缀在周围的繁星。
或许是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多引人注目,也可能是习惯了,总之,珍珠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走在栾纵添的旁边。
起先她会拘谨,后来母亲说,不能那样,要自信点,别给蒋五星丢面子。
如果大年初六那天蒋五星没有去家里,那珍珠不会有那么肯定,蒋五星会跟她结婚。
她努力叫自己变得更好,想和他并肩,而不是他的累赘,拿不出手的伴侣。
这会儿修车铺的人有点多,大半都是来给洋车打气的。
“那个是不是栾纵添?”
“他真的好高呀!比咱们班那些男生多出来一个头。”
“听说他家里有厂有公司,啥是公司啊?”
正低头给学生链条上油的师傅听见身边几个人叽叽喳喳,抬眼就瞧见了栾纵添和史珍珠。
“妥了,推走吧。”
招呼眼前的洋车主人一声,师傅起身走到了栾纵添跟前,“咋啦?”
小冤种指了指珍珠的洋车,“扎钉了,补补。”
本来还有人想埋怨,他们先来的,师傅不给他们看,找别人去了。
瞧见小冤种,女孩儿害羞低下了头,男生也给整自卑闭了嘴。
太醒目了,小冤种一点都不自知。站在他身边的珍珠却是能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