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轻手轻脚的,不影响屋里的其他人。
栾粮临小朋友尿了也没醒,当哥的熟练给换了尿布,顺手就给洗了,才去刷牙洗脸。
那是真不嫌弃一点,自己带大的孩子,动不动还咬小孩儿屁股呢。
轻轻的那种,稀罕的不行,肉乎乎的。
栾惟京刚起来,小冤种就把写好叠整齐的信和画递给他,“厚的是三叔的,薄点那个是二叔家的,你给寄了。”
那欠揍的口吻,栾惟京正要动手,小媳妇儿钻了出来,“寄啥?”
替栾惟京接过去,温鱼笑着道:“可以的嘛!咱们这个大家维系感情,全靠添哥了。”
下一秒,就能看到小冤种隐形的尾巴在晃,“别弄混了。”
继续炒菜去。
——
温家堡还没开始正式走电,温鱼在家听说了村儿里要收钱。
“等大京回来,问问他咋回事,一下子掏二十块钱,可不是小数。”洛松兰手里没闲着,在涮衣裳。
对他们家来说没啥,可村儿里大部分人家没有卖粮以外的收入,钱都是勒紧裤腰带,从牙缝儿里省出来的。
除了割肉疼,可就是往外拿钱疼了!
温鱼一趟一趟往绳子上晾,“这二十块钱不知道是一家掏,还是一个队上拿出那么多。”
小老太想着也是,“要是一个队里收二十块钱,大家伙儿凑凑也就有了,每家每户都要二十块钱,谁吃饱了撑的?”
听说村儿里跟最好的温家堡一样,能通电了,老农民们地都不下了,凑在一起扯闲天。
“事儿是挺好的,就是钱太多了,我家估计用不起。”
“有电好呀!在院儿里撕玉黍皮,也不害怕有风把蜡给吹灭了。”
“谁不知道有电好?钱也好!”
栾惟京没到家,就被人叫住抱怨了一通。
“人温家堡就没听说收啥钱,咱村儿耍啥花样?”
“就是,安不起就别安,还分摊下来数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