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算怀孕,也不是栾惟京一个人的事,不全他错。可是一半清醒一半醉的状态下,加上她憋了一天的话,温鱼机关枪一样朝着栾惟京发起火来。
“老娘不是过来扶贫的!你咋那么大方,承诺给温家堡煤火炉子?”
她帮衬温家人是心里有数的,都按照栾惟京的大手大脚来,指不定怎么被人当成冤大头!
人可以心善,但是不能太傻。
温鱼似乎有点知道栾纵添的圣父命格咋回事了。
遗传+缺爱。
她现在还没摸清楚温家人的品性呢,他着急表现什么?
再者,“家里盖房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就算是你要盖房,不关我啥事,好歹我现在还是你老婆呢。”
让她觉得对他亏欠了很多,谁知道温家那边只是他捎带着弄了一下而已,都不够施展的。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她开口,栾惟京不会带着人去给温家起小屋,给她父母盖厨房。
温鱼从来不会觉得有人为她付出是理所应当,哪怕这个人是她很亲近的人。
她也不喜欢亏欠别人。
晕晕乎乎的温鱼越说越来劲,脑子里也越不受控起来。
栾惟京没有把温鱼往屋子方向带,他怕她的话被栾纵添听见,“在一天,你就给我当一天老婆,不止现在。”
俩人身高差有点大,栾惟京得弯腰,才能对上仰头和他气呼呼说话的小河豚。
栾惟京的态度太好了,让温鱼很有一口气说完的欲望,“我还有可多事情要做了。”
如果是滴酒未沾的温鱼,她绝对不会对栾惟京露出似娇似嗔的神情。
天知道,温鱼实际上真的是着急在发脾气,可是摆在一米五八的温鱼脸上,就成了这副叫男人受不了的模样。
“那咱们就一件一件做。”
栾惟京身上有股子独属于他的人格魅力,有城府,老奸巨猾,同时他成熟、稳重,还会包容。那要溺死个人的眼神里,简直让温鱼忘乎所以。
犹如原地转了二十个圈,摸不到具体的方向,温鱼条件反射朝着最近的栾惟京倾斜了过去,“我要在这里……活下去,我要——开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