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心中则是一百万匹羊驼奔腾而过：“这尼玛得是有多丧心病狂、多败家、多不是人啊？就算是异类，可也不能张口闭口都是吃啊！牲口，绝对的牲口。小姐怎么会和这群牲口有来往呢？”

“这位大叔，麻烦赶紧带我去牙行和官妓营看看吧。”哈萨鲁浅浅施礼。

“行吧。能不能买下来再说，看看也是好的。”管事的满口答应下来。反正出来陪这个小蛮子是老掌柜的交代的差事，多在外面晃荡一会儿，他回去就少干点活。最好能磨蹭到打烊，那样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在管事的带领下，哈萨鲁和护卫来到了一个牙行。人牙子见来了生意，自然是满脸陪着笑热情招呼。可是一听正主是这位北方来的，立刻就掉了脸子，只领出来几个老弱让哈萨鲁相看。

“大叔，麻烦您和他说说。若是有好看的女人，让他想想办法，让我也带回几个去。我和阿赫屋里都空得很。”

管事的只好把哈萨鲁的意思翻译给人牙子听。那人牙子捻了捻下巴上的胡子茬，又咬了咬下嘴唇，这才开口说：“难办啊，客官不是南地人，买不得贱籍婢仆。但若是这贱籍自己逃了，我去官府报个贱籍逃逸也就是了。只不过这上下打点……恐怕要花点钱啊。”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人牙子不是没有按这个法子发卖过人口。只不过得买家先提出来，他才好吊住买家的胃口漫天要价。

哈萨鲁问：“多少钱？”

那人牙子伸出八根手指头：“八千个铜板。”

听完，哈萨鲁把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算了吧。八千个铜板，买琪琪克那样的丫头能买几十个。”

的确，铁姆鲁当年买下琪琪克，也只花了三百个铜板而已。可那是因为土城那个地方的奴隶多是劫掠来的奴隶，见不得光。加上那时候琪琪克年幼体弱，这才卖不上价钱。

正常来说，买下一个没什么技艺的小丫鬟，四千个铜板也就够了。至于那什么打点钱，有一千个铜板富富裕裕。人牙子要八千，显然是有些黑心。

不过，见到哈萨鲁翻身就往外走，生意眼看要崩，这人牙子也还想挽留一下。

他急忙叫住那管事的，请他留住哈萨鲁。

“几位客官别走嘛，价钱还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