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秦羽梦这么一问,铁姆鲁赶忙定了定心神,仔细的回答:“哦,这是我自己做的。”
听铁姆鲁这么说,秦羽梦眼睛瞪得更大了,却又不忘压低了声音:“你有货源?还都是这种精制盐?”
“我特意单枪匹马跑来见你,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这盐好销不好销。”
“你要卖盐?”秦羽梦一听便皱起了眉头,“如今这盐和铁都是朝廷专卖的,没有盐引和盖章的文书,就算是官家指定的盐商也是不能私自买卖的。”
“在南地不能,要是向西呢?”铁姆鲁手指蘸着水在桌上画了个简单的地理图,“屠余、赛里叶、叶密立、白羌、小戎、大戎,这些地方都是些小城邦。那边没有盐铁专卖,又都是人口密集、需要食盐的地方。”
“对呀。可是你都这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秦羽梦满脸不解,反问了一句。
“知道归知道,可是销售毕竟要有渠道和人才。我就是看中了你家的渠道还有班底。要是我的人去卖盐,搞不好盐还没卖就已经动刀子了。而且……”铁幕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不想在家里做出些业绩来证明自己么?”
其实自从铁姆鲁上次护送秦羽梦反被捉进监牢后,他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秦羽梦在秦家可能根本没什么话语权;又或者是她这个女儿在她的父亲心里并没有多重的分量。否则如果有秦羽梦求情的话,至少自己那一伙人不应该被一直关着没人管。
以秦羽梦的性子,铁姆鲁认为她不会是一个愿意做笼中鸟闺中燕的人。所以他抛出了这么一个诱饵,希望秦羽梦能够放开胆子和自己合作。
听到铁姆鲁这句话,秦羽梦陷入了沉吟:“……”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说:“我在家里的人手虽然不算多,在西边也只有一个铺面,但我向你保证,一定把盐给你卖出金子的价来。”
“没关系,你就算是当土卖出去,我也乐意让你帮我卖。”铁姆鲁笑盈盈的说出这句话,但忽然又觉得不对,只好赶紧灌了一整杯酒来掩饰。
“谢谢你的信任。”说完,秦羽梦叫跑堂的取了毛巾和纸笔,擦干净手后给铁姆鲁写下了一个地址。
“你下次来交货的时候,货不要进城,先联络这个铺子的楚掌柜。他会带人出城去接货,然后商队直接出发。”说着,秦羽梦将纸条递给了铁姆鲁,“利润我给你九成。”
“三七,另外再抽出两成来,你给我换成生铁,还有这单子上的东西。”说完,铁姆鲁将手中的单子也递给了秦羽梦。她打开单子一看,上面写得净是些矿石之类的东西。
“有些比较难办,市面上没有。你要这些是打算开胭脂铺还是洗染坊啊?”秦羽梦说着,就将单子塞进了贴身的衣兜里。
“都是武铎那老牛鼻子要的,我也不清楚。估计是他要拿去炼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