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玲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薄披肩,心里对于谢晚突然到家一事心里也在打鼓,但是表面却很淡定:“嗯,这孩子是该回来见见长辈。”
谢晚与霍尘绝闹离婚的事霍家全家都知道,但是现在不是还没离成么?那就是自家人。
宋美玲哪怕不喜欢谢晚,也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打谢晚的脸。打谢晚的脸,那不就是打自个儿子的脸?
霍老爷子年轻时手握重权,身上颇有威仪。这会儿全屋人里头,他是面色最为平常的一个,他甚至还老神在在地拿起了一盏茶慢慢喝了两口,才问来禀告的佣人:“是尘绝陪着回来的?”
佣人:“不是,二少夫人是一个人回来的。”
霍老手一指:“先给尘绝去个电话。”
谢晚拉着行李箱走进霍家大宅,她也没想到霍家人这么齐,就是大家看她眼神颇为微妙,见她进来,屋内瞬间安静如鸡。
佣人上前来接过她的行李箱,“少夫人,行李箱给我吧。”
谢晚在门口将行李箱给了佣人,转身朝前方走去。谢晚边走目光边从众人身上扫过去,屋里除了霍老外,其他人也在默默打量着谢晚。
谢晚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子脸上挂着笑,眼神中有一点看好戏的意思,谢晚无视之。
谢晚是回来跟长辈表态度的,不是回来看别人脸色的,谁对她客气,她就敬三分,谁要是对她不客气,想作贱她,就不要怪她没好脾气。
谢晚就是一身大小姐的臭脾气,前世除了在傅宴初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身上摔过跟头,旁人还没有能给她气受的份,这是实话。
她前世敢第二天就从霍家搬出去,虽然做法不对,但是性子确实就是那样烈的性子,虽然这一世想通了一些事,会收起胡搅蛮缠的做派,但是骨子里的烈性不会改。
霍家这一家子人里头,谢晚最敬重的人是与谢爷爷打了一辈子交道的霍老霍长英。
谢晚从进屋到现在没人主动跟她打过招呼,她倒是径直走到了霍长英的面前,脊背挺直,不卑不亢地叫了声:“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她和霍尘绝尚未离婚,这么喊着又有谁能挑出毛病?
这一声“爷爷奶奶”一喊出来,众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一屋子人眼观鼻鼻观心,都在等老爷子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