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红心中更惊,却强作不动声色,道:“请问尊驾大名,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语音已微微发颤。
面具人忽一扬手,一顶艳红斗笠不知从何处飞来,平平落入手中。只听他冷笑道:“似我这等鸟人,贱名何足挂齿?你既不认得,便滚回去问江老儿!”口气猖狂如故。
江花红怒极,正欲开口,金烈忽然走上前来,向那面具人道:“任无血跟尊驾怎么称呼?”
那面具人侧头道:“你说什么?”
金烈眸子精光一射,道:“你当真不知?”右足蓦地飞起,向他胸口扫去。
面具人也不还手,头上罩了红斗笠,身子便倒飞出去。
金烈喝道:“这便想逃么?“身形一晃,一招“奔雷腿”中的“滚滚风雷”,双腿连环踢出。腿风轰隆,落入众人耳中,直如梵天惊雷一般,劲气铺张四溢,罩住那人诸般退路。
眼见那人避无可避,金烈忽地厉喝一声:“鸟贼!”猛然收了攻势,于三尺之内疾速而转,袍袖飘卷翻飞。
面具人得隙闪出门去,转眼之间便消失无踪。
众人见金烈如陀螺般旋转,尽皆不解,一时私语不绝。却见他转得十余匝,忽而纵身后跃,掸了掸衣襟,长舒一口气,叹道:“果然厉害。”长袍一抖,“叮叮”一阵碎响,落下十数枚细小银针,隐隐透着紫光,显然喂着极烈的毒药,见血封喉。
众人恍然惊呼。原来那面具人逃遁之际连射十余枚银针,金烈不敢硬接,又恐伤及无辜,当便施展奔雷腿功,就地旋转,以襟袍之力虚带银针,化去银针之力。银针极小极轻,莫辨来所,且浑不着力,若要以气力化解,可谓难之极矣。
众人无不叹服,采声雷动。喝彩之余,却是好生奇怪,眼见那人狼狈而逃,绝无余暇发射暗器,又没见他抬臂扬手,这十数枚银针却是如何发出?就算他手法再精妙,十数枚银针发出,又如何能瞒过众人眼目?
霜晴二人凝神观看,也是瞧不出丝毫破绽,互视了一眼。
婉晴再次颤声道:“鬼,金发鬼!”
凌钦霜慰她定神,暗道:“钟相想来也是被这银针所杀,此人究竟是何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