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向我解释，也不用向任何人解释。”

“从你选择和这些人一起吃饭，而爽了我的约那一刻起，”

“你就该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原本我好不容易找到朋友，他都答应了，如果项目可靠就投资，”

“但现在看看你，”

“哪有一点靠谱的样子，别说项目，你这个人就不靠谱。”

“以后你自己保重吧。”

说完，保罗跟着何野他们去了饭店的包间。

马克还想追上去继续解释，

“舅舅，你听我说句话。”

但被保安拦住了，不能再靠近他们。

在包间里，何野他们点完菜后，

保罗显得不太高兴，

换作其他人，大概也会有相同的反应。

何野本不想对别人的事多嘴，

但保罗毕竟是他大学时期的好友。

他不忍心看好友受困扰。

“你也不用太烦恼，虽然马克是你的外甥。”

“但他变成怎样，是他的选择。”

保罗沉重地说，

“其实身处底层的人，也没多少好选择。”

这话听起来有些悲观，无论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菜肴和水果沙拉。

这些琐碎却充实的小事是提升幸福感的关键部分。

何野看着保罗陷入纠结，

“这些年你没少帮衬他吧。”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你应该懂。”

“而且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不是背后说坏话，真的有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保罗自然明白何野是出于关心，才这么说来提醒自己。

“嗯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道理我都懂，只是这么掏心掏肺帮了这么久的外甥，”...

“竟然两年多变得这么糟糕，我真的很难过，”保罗感叹道，“我也很难向我姐姐交待啊。”

何野宽慰他说：

“也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呢？”

“人过了成年期，本质很难改变的，可能以前他伪装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