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贵雄和陈小冬提上一包年货,从东跨院的前门回四合院了。
宋海瑛和梁秀芹则下车各提一包上车,少剑锋见她们拿好东西,又开车送她们回家了。
回来时,就见阎埠贵和阎解成堵住东跨院的前门,少剑锋微微地一叹,让他们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阎解成就给少剑锋跪下,说道:“少主任,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绝对会是你说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听你的话。”
少剑锋闪身躲开阎解成的跪拜,虚抬手掌,托起了阎解成的身子,让他跪不下去。
阎埠贵见了,非常惊讶少剑锋的身手,暗暗后悔没有一直跟少剑锋搞好关系,要不然,那些跟着少剑锋学武的人,绝对有他的孩子一份,唉,都是那“穷文富武”的观念害了自己,阎埠贵自视是文化人,向来看不起武人的粗鄙,更不喜自己的孩子成天舞枪弄棒的。
现在看来,自己的观念确实太陈旧了。
他站在一旁,讪讪地道:“是呀,少主任,我的确是短视了,后悔当初……”
少剑锋打断阎埠贵的啰嗦,直接说道:“三大爷言重了,当初是我考虑不周,解成高中毕业,确实应当等街道办安排一个正式工,我贸然让解成这样的高中毕业生去干临时工,的确唐突了,你们何错之有?错的是我啊!”
三大爷道:“剑锋,你如此说,让三大爷我真的无地自容了,还请口下留德,没再这样说三大爷了好吗?”
三大爷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妄想博取少剑锋的同情。
少剑锋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温和地说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知三大爷今天来是?”
阎埠贵急忙道:“听说轧钢厂又要招一批正式工了?”
少剑锋装作惊讶道:“哎呀,三大爷,你消息落后了,不是听说,而是真正地要招收一批正式工,具体的名额上午已分配到东城区各个街道办了,难道解成没有去街道办报名申请吗?名额有限,申请迟了,恐怕排不上队!”
阎埠贵道:“不瞒主任您,解成已报名申请了,但是……”
少剑锋打断阎埠贵的话说:“那你刚才还说是听说?”
阎埠贵脸一红地道:“我已去找过王主任了,知道这次的名额有限,我们街道还有许多待业青年,王主任说,这次的名额要优先照顾军烈属的子女和贫困家庭,然后有多余的名额再按家庭里无职工、单职工和双职工的顺序安排,这样,我家是单职式,是排在后面的家庭,解成排在这样的队列里,恐怕无缘这批招工名额了!”
少剑锋道:“这样啊,那解成确实没有希望了!”
阎埠贵道:“所以我们爷俩厚着脸皮来求主任你,是不是在你的机动名额里,给解成安排一个名额?”
少剑锋微笑道:“三大爷的确消息灵通,连机动名额你都知道了,确实有机动名额,但这些名额在领导的手中掌握,我手里没有,要不,我明天去厂里帮你问问?”
阎埠贵听了一愣,这不对啊,听闻这次招工的名额是少剑锋帮助建立了一个新厂,是这个新厂招的工,听闻少剑锋也去了这个新厂当领导,他手里怎么会没有机动名额呢?难道外界的传闻是假的?
“不是,不是听说你帮助轧钢厂建了个新厂,你都调到新厂当领导了,怎么会手里没有机动名额呢?”阎埠贵急忙道。
“你听谁说的?”
“外面都是这样传说的。”
“你都说这是传说的,没影的事,你也相信,轧钢厂确实新建了一个项目,不过不是厂,是一个新车间,排在第24,叫24车间。车间是厂领导直管的,我一个后勤处副主任,算什么领导?”
果然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所谓的保密单位,根本就保不了密,新厂还没投产,外面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但不管外面怎样传,首先,少剑锋肯定是不能做这个泄密者。
所以在三大爷面前,他是绝对不承认有这回事的。
见少剑锋死咬住不松口,阎埠贵也无奈,最后只好再三拜托少剑锋明天一定要帮他好好问一问,争取给他家解成弄一个名额出来。
少剑锋敷衍地道:“我尽力吧,不一定保证能弄到手,三大爷你,还是要多方面跑点关系呀!”
阎埠贵边走边对少剑锋道:“我只要出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弄到名额的,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