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
“说了等于没说。”周盛嘟囔了句。“之前,楚长霖说是被驱逐了,恐怕在外面的这二十年,没少活动吧。一回来就主导这么大的项目,要说是临时起意,我是不信的。”
周怀民沉默了数秒,说:“其实,楚家的判断跟你一样,都认为这里不宜久留。”
“你觉得呢?”
这回周怀民不再敷衍他,说:“我们属于少数,又不是那一群少数,情况有变的时候,两边都会挤压我们,早走比晚走好。至少,也要准备好退路。”
周盛就笑了,点点头道:“原本我还担心,你对周家没有多少感情,让你当了族长,会让周家成为楚家的附庸。现在看来,你还是在乎周家的。”
周怀民扯了下嘴角,像是不屑周盛的担忧。
“家里还是有很多人没看懂这一点,以为自己在这里住久了,就能从客人变成主人。也不想想,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人,那是会讲道理的人吗?”
外部形势变差,内部状态不佳,还有反对声音,要把周家带上坦途有多难,也许只有周盛能感同身受,此时不免就多说了些。
事情说完,周怀民就要走了,周盛跟着送他到门口,道:“这事你要是搞砸了,周家就会垮掉,思明堂会记住是你周怀民的错。总之,自己小心行事吧。”
严肃的话语夹杂着关怀之意。周怀民听了,面不改色,走出大门往右走,去取车。周树基开着车从左边过来,就在门口停下。
他下了车看到父亲,快步过去,一脸哭相道:“爸,琴琴她要跟我离婚,还想要周安的抚养权!”
周盛被他气得又咳起来。
周怀民的车停在里面,被刚来的车挡了道,便折返过回来,周盛就对他说:“现在你是族长,你来管这事吧。”
他挑了挑眉,“随我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