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渊心不在焉地坐着,四处打量着月满楼。
此时,木颜凉刚刚起身,梳洗完毕,她着了身简单的长袍,便出了房门。昨夜她回来时,南宫煜尚未归来。所以今日一早,她便想问问师兄昨夜去了何处,顺便与他商议一下今日离开溪城返回碧国之事。昨夜遇到赫连墨,更是让她下定决心早些离开溪城,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会出事。
谁知,木颜凉轻扣了几声南宫煜的房门,仍是无人应答。
“怪了,”木颜凉自言自语道,“难道师兄一大早去用早膳了?”
嘟囔着,木颜凉慢悠悠地从三楼回廊走下来。
正巧,此时正在四处打量的冰渊一眼便看到了从楼上款款而来的木颜凉。只见她今日着了件米白色暗纹长袍,腰间系着一块晶莹剔透样式雅致的玉玦,装扮简洁却清丽脱俗,别有一番诗画中如玉公子的味道。
“凉儿!”冰渊激动地站起身来,快步上前。
木颜凉自是听到了声音,转头看去,正是她那日见到的渊哥哥,如今的冰国大王子。冰渊虽着一身看似普通的墨蓝色长袍,极力想掩饰自己的身份。但对于行家而言,细看之下,精致的金线包边和细密柔亮的布料,都价值不菲。再加上那种不容忽视的贵气,冰渊早已不是当日那个寻常相府的公子。
木颜凉先是有些吃惊,待反应过来,她也快步下楼,高兴地喊着:“渊哥哥!”
谁知,木颜凉只顾着往下走,却忘记了看脚下的楼梯,堪堪到了二楼,便踩空了最后一个台阶,径直摔了下去。
“啊!”木颜凉大叫一声。
好在此时冰渊已经行至二楼,一把上前扶住了木颜凉,将她半搂在怀里。
突然,月满楼门口传来一身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说话之人正式刚刚匆忙而至的赫连墨。
本来,一路上,他说服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问清楚事情的缘由,断不可冲动。可谁知,刚刚踏进月满楼,便看到了木颜凉和一个男子亲密相拥的场景。他顿时怒火中烧,也顾不得许多了。
听到怒吼声,木颜凉和冰渊皆是一震,待转头看去,发现见门口之人竟是赫连墨。
木颜凉急忙推开冰渊,整理衣服。虽然与赫连墨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不知为何,被赫连墨这么一吼,木颜凉忽然有种自己做错事的感觉。
冰渊自是察觉到了木颜凉的疏离,转念一想,人家毕竟是光明正大的夫妻,自己又能如何呢?当然,冰渊也明白赫连墨定是误会了,便上前一步,挡在了木颜凉面前,说道:“赫连兄,你误会了!”
殊不知,冰渊此举对赫连墨而言根本是火上浇油。她何时与冰渊关系如此亲密了?赫连墨顿时怒气上涌,径直上前,一把将冰渊身侧的木颜凉扯了过来。
“赫连墨,你放手!”被赫连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木颜凉大声喊道。
“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听到木颜凉这么说,赫连墨冷冷地转过头,犀利的眼神看着她。
冰渊心不在焉地坐着,四处打量着月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