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与家人的一天

“恩,我父亲对于火炉的地方可是非常重视,他可不会让我们在火炉中烧不是他挑的木材,”暮暮俯下身子,贴近聂克斯,笑着说,“不过如果你可以很快地挑出一块小小的木头,我们就可以在后院的烤架里烧它。”

话音刚落,聂克斯就开心地蹦蹦跳跳地跑开,开始挑选颜色了,暮暮跟在她身后,笑着看着聂克斯。在不远处,夜光和木材杰克在谈价钱,而那个服务员正在把那四打的木材打包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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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神色忧郁,他口中含着一根手杖糖,回想了这几天的遭遇。渐渐的,手杖糖被舔得十分尖锐,看着这个,他想到了自己的上司对自己刻薄的训斥,就如这糖一样尖锐,是那么容易刺伤马的心。同样,快门也因为没从火车站里带回任何一张有用的照片,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

“算了,专栏,”快门安慰道,他举起相机,环顾四周查看是否有其他有价值的的事物,“上头要求我们寻找有关同心节的新闻,如果你不去采访其他小马我们就没法完成任务。”

“省省吧,头条(小马名)他已经被那些墨水灌傻掉了,”专栏怒吼道,他躺在长椅上,用一只蹄子向四周的节日布景挥了挥,“中心城的同心节不可能登上报纸的头条,快门,用‘我很幸福’这类的垃圾来投稿,能登上报纸就算不错了。噢,看呐,一只幼驹在套圈游戏中得到了赛蕾丝蒂娅的毛绒玩具!多么富有政治性,多么富有文化性的历史事件,我们的社会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专栏赖在长椅上,继续努力地把他的拐杖糖变成一根长矛,“在找到真正有价值的故事之前,我是哪也不会去的,快门。”

快门举着相机看着四周,他看见一个雪球砸在一堆瓶子上,一个年轻的小马在左右奔跑着,寻找抛投雪球的最佳角度。突然,他看到一个身影晃过广场,那个身影比起一般的小马高大很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它的大部分都是粉色的。

“嘿…….嘿专栏!”快门压低声音推了推他的同伴。

“怎么了,是有幼驹又把自己的热可可洒在雪地上了?”

“我貌似看到了米·娅摩·凯登萨公主!”

专栏从长椅上坐起来,拐杖糖在他嘴里转动了一下。然后他转身,随口将它吐进了旁边的一个垃圾桶里,“好吧,公主和她的婚礼也许已经是陈年旧事了,但至少也比关于这些擤鼻涕的小孩子的新闻有意思。”他示意快门跟在他身后,向着 那个方向跑去,“你要保证胶片是全新的,我们足够幸运的话搞不好可以看见韵律在和别的公马幽会哦,这可是大新闻,读者们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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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律看眼前的食物,不禁地舔了舔嘴,她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抱怨声,在中心城的节日宴会的餐厅中摆放着派、蛋糕、可口的热汤、新鲜的番茄,还有蘸着巧克力的草莓,如此多的食物如山的盛放在她面前,对她来说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她几乎无法克制住自己想用身为公主的特权去插队的冲动。

“现在,大家记好了,”柔光提醒一家马,“我们只有一个小时吃饭,然后我们要去唱歌,赶紧去拿些自己想要的食物,然后回到这张桌子,克制好自己的食欲,我们今晚上还要与我的出版商进行一场晚宴,而我希望在那里时我能看见所有的小马都能把他们的盘子清干净,这样我们就不会冒犯到其他小马了。好了,明白了吗?”

“我们都明白了,亲爱的,”夜光回答,他一只蹄子搂住银甲的肩,“嘿,我看见那里有焦糖苹果,你愿意帮我拿一个吗?”

小主,

“也可以给我拿一个吗?”聂克斯蹦蹦跳跳地问道。

“我认为你今天吃的甜食够多了,”暮暮在一旁说道,“还是说你以为我没发现你早上把斯派克的糖偷了一勺到自己的粥里?还有你在我们准备离开时从木材杰克那里得到了很多的糖果?”

聂克斯听了,僵硬地呵呵笑了笑,装出无辜的表情,看着暮暮,但暮暮只是转转眼珠,她看了看四周,戳了戳聂克斯的侧面,把她的视线从焦糖苹果上移开,“来吧,我看见那里有新鲜的苹果沙拉,我们去吃那个吧。韵律,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韵律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个派,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压制着自己的食欲,“好吧,我也应该吃点清淡点的食物。”说完她站到了暮暮这一队后面。

“妈,你不来吗?”暮暮问。

柔光摇了摇头,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不了,你爸已经去给我拿些食物去了,并且我们也得有马留下了守着桌子。”不一会儿有一个家庭来寻找桌子,她就大声地喊道:“这里已经有马了!”

“好—吧,”暮暮无奈地笑了笑,“玩得开心。”

“我不记得你妈什么时候这么神经质过,”韵律问已经排到了的暮暮和聂克斯,“这是因为我吗?”

“当然不是,”暮暮很快回答她,她靠在韵律的肩上,看着她妈动用死亡怒视劝阻其他的家庭靠近她们的桌子,“好吧,其实你也是一部分原因,不过主要原因是因为她的出版商在催她完成她的小说,而她在最后几章的地方卡壳了。”

短暂的寂静后,聂克斯蹦到了暮暮的背上,用头蹭了蹭暮暮的脖子,“你妈妈还写书吗?!我可以看看她写的书吗?”

“你应该叫她‘奶奶’,聂克斯,”暮暮提醒她,然后摇了摇头,“不,你还不知道她写的是什么小说呢。她写的小说是给成年小马看的,对于你来说这些东西太过成熟了,你不该看那些小说。”

“但在我还是梦魇之月时就曾经就看过这种类型的书,”聂克斯抱怨道,“为什么我现在不能看了呢?”

“额,因为…….” 暮暮有些语塞,她实在想不出有这么语言可以反驳。又一次的,聂克斯那不同寻常的年龄线使她感到头痛,一方面聂克斯曾经是一匹完全成熟的雌驹,如果她在那个时候就看过这类书,那么暮暮也没办法去禁止聂克斯看这些小说,但在另一方面,聂克斯现在是一个小雌驹,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不过这也…….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暮暮书房里的书呢?”韵律问她,嘴边挂着浅浅的笑容,“她有成打的书,事实上,我敢打赌她还有那本关于聪明裤裤的书。”

听到这句话,聂克斯从暮暮背上跳到了韵律背上,“聪明裤裤有一本自己的书?”她急切地问道。

“是的,这是柔光专门为她写的,”韵律指了指边上的暮暮,对着暮暮说,“你应该记得那本书,你小时候我可给你读了将近一百遍了。”

暮暮脸红了,然后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了,我似乎的确还留着它,它很——哦!”她背上突然感到重压,聂克斯刚刚又跳了回来。

“我可以读它吗?!”

“暮暮笑着回答:“可以,不过你得先下来,我可被你压得不轻。”

聂克斯很快地从暮暮身上下来,跟在暮暮后面,努力使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韵律脸上的表情变得狡诈起来,她凑近暮暮的耳朵旁低语道:“我对付调皮小雌驹的技艺还没有完全丢掉呢。”惹得她和暮暮都使劲地压低声音,窃笑起来

(闪光)

“韵律公主!暮光闪闪!看这,看这里!”

(闪光)

暮暮和韵律差点被突如其来的闪光晃得摔倒,聂克斯躲到了暮暮的身下。那闪光来自一台相机,很快她们一行马遭遇到了来自新闻工作者的“攻击”,那 个拍照的小马像垃圾上飞舞的苍蝇一样围着她们跑,边跑边使劲拍照,那个速度差点就要超出相机的承受范围,而另一个独角兽记者一边问着问题,一边用魔力控制 着笔在本子上做笔记。

“暮光闪闪,请问你是什么时候达到中心城的?!你是否是有意避开在火车站等候的记者?!梦魇之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小雌驹是谁?!”

(闪光)

“韵律公主!那只幼驹是您和银甲在结婚之前就已经生下的孩子吗?!您是否觉得您的婚礼只是一场政治婚姻的产物?!您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闪光)

“嘿,小盆友!对了,就是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这白色的毛皮是否是继承银甲闪闪的?!请问你的父亲是谁?!”

(闪光)

(魔力闪光)

摄像师和记者突然发现自己被束缚在银甲的魔法中,他正从远处飞奔过来,银甲一脸愤怒地看着这两个记者。他们尬笑着,朝银甲挥了挥蹄子,但银甲并没有理会他们,伴随着他的角上闪现出魔力闪光,他们被魔力向上抛了出去。

而这还没有完,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空中飞来飞去,最后晕头转向的二马被扔在了满是积雪的屋顶,不一会儿,伴随着砰的一声,他们从屋顶上掉到了满是积雪的街上,有些化了的肮脏的积雪把他们埋了起来。

随后银甲解气地呼了口气,转过来看着暮暮和韵律,而柔光和夜光也围了上来。“暮暮,你还好吧?”柔光关心地问道。

“是的,我很好,没什么事。”

“那你还好吗,韵律?”银甲问他的妻子。

“我也还好,”她回答他,“他们只是吓到了我们,仅此而已。”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聂克斯跟在暮暮身后慢慢地问她们,她正在揉着眼睛,试图从刚刚炫目的闪光中恢复过来。

“他们可能是跟着我来的,”韵律说,“这些狗仔队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