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娆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赞赏地直点头。
这则故事讲了一个很简单却极具深意的故事,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同时也告诉人们,判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能仅仅只看一件事。
“所以你们喜欢这位先生?”
“嗯!如果非要找个先生来教我们的话,我选他!”鼎鼎欢快地说道。
昶儿比她谨慎些,直到看完其它的答卷才对奚娆道:“娘亲,我也最喜欢这张,不知道是哪位先生写的呢?”
奚娆转过身来,睥睨众人,最后清冷的视线落在了祁狅身上。
她静静地打量起此人,见他头发花白,胡须杂乱,满脸皱纹,眼睛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对着绿雪低声道:“那位老先生,是从何处来的?”
绿雪摇头回答:“奴婢不知,但肯定不是出自于士族,约莫是哪个寒门的儒生。”
寒门倒也不错。
奚娆拿起他的那张答卷,走到众人面前,“这张就是我与小公子、小郡主共同认定的答卷,其它的先生辛苦了,请出门后找护院统领拿取你们的辛苦费,就此离开吧。”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有几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落选,纷纷上前来,想要找奚娆讨个说法。
奚娆直接命人把他们请了出去。
她牵着鼎鼎和昶儿的手,走到祁狅面前。
“不知老先生该如何称呼?籍贯在哪,对于束脩有什么要求?”
祁狅听着他们的脚步声,一颗心疯狂地在胸腔里跳动。
他早已紧张地攥住了手指,呼吸急促,强忍着没有唤出奚娆的名字。
却在心里默默而郑重地把他们都叫了一遍。
“老朽姓陈,只求公主能给个温暖的住处,再有一日三餐,足以。”
奚娆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的要求这么低。
她扬起恬淡微笑,“先生客气了,既是本主儿子与郡主的启蒙老师,待遇理应与太傅相当。这样吧,花厅后面有一处小院,唤作‘浮萍轩’,十分僻静,先生觉得如何?”
祁狅迫不及待道:“公主做主即可。”
这样的态度,愈发让奚娆觉得他家境贫困,想要多加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