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阿湛得到了冷墨雨的回讯。
她往天空中放了一个橙色的焰火,说明成功阻截到了逃跑的羌人。
听闻此消息,驻军将领面露喜色:“太好了,我这便派人去普陀寺,把他们全都绑起来,押去交州城大牢!”
奚娆点了点头,转身要去牵阿湛的手,人猛然晃了一下。
“娘你怎么样了?”阿湛急忙扶住她,眼底里溢满了紧张。
“我没事,咱们也赶快回去,和鼎鼎、昶儿他们汇合。”奚娆只是有些微的头晕,缓缓就好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往普陀寺,寻找祁狅的人手还留在这里。
回到厢房,看到双胞胎都好好的,奚娆蓦地松了口气。
昶儿像个炮仗似的冲过来,抱住她的腿,“娘亲,你把爹爹救出来了吗?”
听到他这么问,鼎鼎好奇又惊讶地眨了眨眼,“昶儿你在说谁,谁是我们的爹爹?”
奚娆的身体霎时僵硬。
但见双胞胎眼神亮晶晶地望着她,方才还平静的颗心骤然又掀起了风暴。
她该如何回答?
隐瞒,还是干脆编个假话?
“娘亲,你说呀,你把爹爹救出来了吗?”昶儿很少有任性的时候,要不是因为非常担心,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急切地追问。
奚娆到底没有隐瞒,眸光微晃,艰难地从唇齿吐出几个字:“他,他跳到河里去了……已经派了会水的人去寻,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
昶儿的小脸瞬间凝固。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缓慢地眨了几下,而后就定在了那里。
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想喊喊不出声,想哭又哭不出来。
与此同时,鼎鼎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小嘴一扁,支吾着问:“所以爹爹是死了么?”
奚娆唯有沉默。
半晌,昶儿终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奚娆心疼得喘不上气,蹲下来把他抱进怀里,“都是娘不好,娘没能把他……救出来。”
昶儿抽噎着摇头,断断续续道:“不怪……娘,都是坏人不好……呜呜他会水吗?他,他为什么要自己往河里跳呀?”
是啊,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