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冬日白雪皑皑,担心公主无景可赏,就亲手用绢丝做了这束花,象征着他对您永不凋谢的情意!”

奚娆愣了一下。

“他刚才是不是也在?”

“是呀!还跳出来呵斥了柳眠呢。”绿雪笑盈盈地提醒,“公主,您看着花做得是不是特别真?”

奚娆嘴角微扬,伸手触碰,感觉是柔软的。

“他倒是很有闲情雅致,不过这礼物我不能收,你给他送回去吧。”

绿雪遗憾地眨了眨眼,“啊?这,这不好吧。毕竟是荀公子的一番心意呢。”

奚娆斜睨她,“不过是一束花而已,你就喜欢上了?要不本主帮你说说媒,让你嫁到荀氏去?”

“不不不,奴婢可不敢。”绿雪吓得直摇头。

她与荀毅的身份天差地别,虽然欣赏荀毅的风姿,却不敢有这种心思。

柳眠就是个极好的前车之鉴。

妄想自己本不该拥有的东西,终究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此时,暗卫丁已经回到祁狅身边,把刚才所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诉了他。

祁狅幽幽叹了口气,“她没事就好。”

然而柳眠死了,当年她到底是如何从中作梗,让他误以为她才是救命恩人,个中细节就没人知道了。

还有叶清臣的死,究竟是不是柳眠派人做的,已然死无对证。

“公主……生气了吗?”祁狅的语气里竟带着些许的卑微。

暗卫丁听得心里发堵,但也没有办法。

“看上去并没有多么生气,不过荀毅今日也在,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像是在为公主打抱不平。”

祁狅顿时嗤了一声,心道跳梁小丑罢了,但过了会儿又气闷地开始磨牙。

“不长记性的东西,是不是你们上次揍得太轻了?”

暗卫丁挠了挠头,“那属下带人去打断他的腿?”

祁狅沉默片刻,“算了,孤相信她不会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被儿女私情蒙蔽了双眼。”

说着,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海棠红帕子。

如果他能走能跳,就算看不见,也能通过听音辨位的方法,潜入公主府去。

“上次你不是说有个郎中能用针砭之法给孤医治?立刻去把他找来!”

暗卫丁吃了一惊:“但那郎中说了,此法一旦施展会极为痛苦,非常人所能忍,殿下要不还是再等等,属下已经在物色……”

“孤不能再等了!”祁狅颤抖着捶打自己的双腿,“真就这么自暴自弃,任由她宠幸别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