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甲紧紧按住他的手,压低了嗓音道:“不行,太子已经察觉到我们想做什么了,暗卫庚拿走了另一块虎符,仅凭我们无法调动私兵!”
“是谁走漏了消息?”暗卫丁一拳头砸在墙壁上,暗恨不已,“那接下来怎么办?殿下……会如何处置我们?”
暗卫甲重重叹了口气,“殿下让我们自己回去领罚,其它的什么也没说。”
“如今看来,奚娆当真是个妖女,殿下为了她都变成什么样了?早知当初还不如……”
但思及郡主和小公子,暗卫丁后面半句话没能说出口。
暗卫甲也极为无奈,只能寄希望于祁狅还留有什么后招,能够峰回路转。
他们回到祁狅身边,禀报完该禀报的一切,马车内落针可闻。
“我想和护国公主单独谈谈,你们……去请她过来。”
祁狅心头扎满了荆棘,根本不敢深想。
只要略一思量,他的心口就止不住地战栗。
奚娆此举其实早有征兆,他接受不了就一味逃避,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他却依然不肯承认。
一个时辰后,与几位老臣把眼下积压的奏折给批复完成后,奚娆才款款走出承乾宫,朝宫门走来。
东宫的车架并不醒目,但她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那日祁狅特意坐着马车从她门前经过,与一名宫女卿卿我我时,刚好被她看了个正着。
就算祁狅厌弃柳眠了那又怎样?
男人总归都是喜新厌旧的,再多的深情都只是表现在嘴上。
不过事已至此,她倒是有点想知道祁狅会说些什么。
“我来了,就站在你的窗外,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吧。”
祁狅唇边扬起一抹苦笑,如今她竟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姑还是先上马车吧。”
他原本是不打算以这副样子见她的,但事态紧急,再顾及脸面和尊严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