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阿湛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但奚娆到底是什么时候生了他?
“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孤。”
一个惊人的设想突然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急于求证,腾一下站起来,捏住了阿湛的肩膀。
“放开我!”阿湛愤怒地咆哮着,像只暴躁的狼崽那般从他手中挣脱,“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吗?有本事你今日找到昶儿,我就告诉你!”
祁狅面沉如水。
脖颈上青筋隐隐跳动,紧攥起拳头,才强忍下揍他一顿的冲动。
“一言为定,你乖乖待在公主府陪着你娘,孤自然会找到昶儿!”
他一宿没睡,此刻却没有任何困意,吩咐暗卫乙带领一只小队留下保护奚娆和阿湛的安全,翻身上马,准备亲自带人去周边搜索。
但没走几步,就在大街上被急匆匆赶来的家令丞拦住了。
“殿下,殿下快回东宫看看眠夫人吧!她所中之毒太深,太医已经换个三个方子,却还是束手无策啊!”
“这个太医不行,那就换一个,这种事还要孤来教你吗?”祁狅心里愈发焦躁。
这个节骨眼上,柳眠怎么也来添乱。
“可是……现在太医院人手不够,医术好的那几位都被崔荀两家请走了!”家令丞急得直跳脚。
一夜之间,交州城内的士族贵人几乎都中了毒,且种类还不一样。
宫中的太医对于蛇毒及蝎毒并不擅长,所以一时间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对于这种情况,其实乡野郎中要更有经验些。
但这些大人都自诩身份尊贵,一时半会竟无人想到要去请民间郎中。
听完家令丞的解释,祁狅脸色凝重,左右为难。
思虑片刻,决定还是先回东宫一趟,叮嘱暗卫丁道:“你先拿着孤的令牌,去调遣守城官兵,把女婴山重新搜索一遍,如果没有,就扩大搜索范围!”
“是!”暗卫丁领命而去,但他此时还没有料到,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困难。
祁狅策马扬鞭返回东宫,来不及更衣就穿过长长的走廊,直奔寝宫。
还没进屋,就听里面传来一阵阵沉闷而痛苦的抽气声。
“夫人,夫人您一定要撑住啊!殿下马上就回来了!”
红珠跪坐床前,眼泪汪汪地握着柳眠的手,眼睛早已哭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