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狅不止一次通过密室溜过来与她偷情。

应该早就对暗卫交代过,只要他在公主府,就无需监视。

否则,她先前也不会那般纵容。

现在就只需要把昶儿抱到内室,她用床上的翻板把他们二人带入密室,换血即可。

“阿湛,你带鼎鼎去下棋、玩陀螺、沙包,随便干点什么都好,总之尽可能地把时间拖延得久一点。等我抱着昶儿出来,差不多就到戌时了。”

阿湛点了点头,正转身欲走,又不安地回过头看向她,“娘,这次你可千万不能再心软了!”

奚娆微微一怔,溢出一抹苦笑:“放心吧,我早就下定决心了。”

未免待会操作失误,三人叠在一起,她先把祁狅送进密室,而后才踱步走向昶儿的房间。

但奇怪的是,屋内竟然空无一人。

奚娆心里咯噔了一下。

床铺有些凌乱,上面还残留着昶儿的体温,难道他是自己起来如厕了?

然而推开净房的门,里面也没有他的踪影。

“昶儿,昶儿你在哪?”

奚娆打开窗户,看了眼外面,发现雪地上并无任何脚印,又转身回到房间,把所有角落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没有发现昶儿。

她的脑海里瞬时浮现出了各种可怖的画面。

失踪、落水、绑架……每一种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阿湛,阿湛你看到昶儿了吗?”不过几个呼吸,奚娆的脸色已然变得煞白。

她来到花厅找到阿湛和鼎鼎,发现他们都一脸茫然,就知道事情糟了。

阿湛也很着急,但却保持着乐观:“会不会是白天骑马太高兴,所以去马厩找小马驹了?”

因为昶儿很喜欢那匹红色的小马,祁狅干脆把它送给了公主府。

三人立即跑向马厩,小马驹正在安静地吃草,看到他们猛然闯进来,还被吓了一跳。

马厩里里外外都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奚娆一句话没说,转身冲向厨房,但也一无所获,在翻找过所有他有可能去过的房间后,一颗心坠入谷底。

“怎么会这样,刚才他还在房里睡得正香,就算是醒了,也不可能一个人乱跑啊!”

她实在忍不住胡思乱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昶儿怎么会突然不见。

“难道是绑架?”鼎鼎长在东宫,常常会被嬷嬷灌输一些阴谋论,“因为有人憎恨姑祖母,所以偷偷派人绑走了昶儿?”

奚娆觉得不太可能,“今日你爹爹也在,谁如此大胆,敢在我们两人眼皮的底下绑人?更何况,那么多暗卫和亲卫都没发现,什么人能有这样大的本事?!”